“是、是啊爸爸,我也不认识是哪家的车子,我当时该问问妹妹再说的……现在妹妹肯定很讨厌我了。”范思菱道。

    范母说:“那是她自己不说,要是她早说她搭上了兰家,谁会说她?刚刚兰老对我们家思菱的态度还那么差……”

    “是不是明卿在兰爷爷面前说我坏话了。兰爷爷好冷淡。”范思菱弱弱地说,想要将前面的话题给岔开掉。

    范母也道:“她敢!”

    “闭嘴。”

    范父给两个人说得有些脑仁疼,这两人一个推脱责任,一个转移话题。

    范母顿了顿,压低了嗓音碎碎念,“她拿什么交好兰老先生?总不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啪地一声脆响,范思菱和范母都没反应过来,范思菱此时瞪大了眼,看着范母被打偏的脸。

    范父看了看范思菱,警告意味明显,他收回手,本来没想动手,但不知道为什么……

    但打都打了,范父道:“都是你,你现在最好祈祷她没什么出息,要是有——”

    范母愣了,好一会儿,因钝痛的眼泪才从眼眶滚出来。

    从别墅出来,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路灯和车灯映照着,将路面撒上荧荧光芒。

    司机开着车,两人坐在后面,兰老先生也没多问明卿的家事,只问以后住哪儿。

    明卿说:“我明天就回村,扩个山头。”

    兰老一听,道:“农村好啊,农村空气新鲜,你给我抄个地址,到时候我来看看。”

    明卿只以为兰老在客气,也应下了。

    她被送到酒店门口,当晚,明卿就定了明天回家的票。

    她老家到市区只一个高铁站的距离。

    回老家是新鲜的,在外打工时,她是想念家里的,想念奶奶做的柴火锅巴饭,想念妈妈每天早上在外喊她起床,想念弟弟调皮捣蛋天天被骂的时光,但后来,明卿之前至死都没有回来过。

    这一次,也算是衣锦还乡?

    明卿这样想着,又下了公交。

    出了高铁站就到他们县,然后再坐一个公交就到镇上。

    她家离镇上不远,在路上就直接下车了。

    下了沥青公路还要走一段土路才能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