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一片浓雾的峨眉后山。
等他们回到这时,天已经亮了。
任意行事自来漫不经心,乘着如出,他还闲暇的看了看峨眉景色。
阳光斜照,晨曦却照射不进这片云雾中,外面早已没人,花无缺不在了,小鱼儿也不知是生是死,所有人都好似已经离开。
邀月还是跟在任意身后,她低着头,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或许除了那个人外。
她这一生,从未如此渴望过,渴望一个男人去死。这个叫任意的男人,简直令她毫无办法,这个人她打又打不赢,说也说不过。
自己不但奈何不了他,连想让他生气也做不到,反倒每次都是自己受一肚子气,他总是在笑,笑的那么讨厌,现在自己更是这人的丫鬟……
邀月就这么想着,想着想着就又是越想越气,她抬手突然一掌。
这一掌打的不是任意,只见她隔空一掌,已将一棵树生生震断!
任意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她……如此还未了,邀月双掌连环拍出,片刻之间,浓雾被掌风排开,一片树木被她击断了十七八株之多。
枝叶飘飞,倒下的大树发出一记记震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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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真气散去,胸口的闷气也终于平息,瞥一眼正看着自己出奇的人,大声道:“你看什么?”
任意惊奇道:“你已病入膏肓,怕是没救了。”
邀月怒道:“要你多嘴!”
任意淡淡道:“其实刚才你亮明身份,花无缺岂敢违逆你的意思,那小鱼儿怕也已经死在他手上了,十四年等待终可了结。”
邀月瞪着他,却闭上了嘴,她当然知道自己若亮明身份,花无缺绝不可能让小鱼儿逃掉,可自己如何能让人知道她就是邀月!
任意道:“我看你不见得有多喜欢江枫,也不见得有多恨他,不然也不会隐瞒身份不肯告知花无缺你便是他大师父邀月宫主。”
邀月忽然怔住了……
任意继而笑道:“以我看来,你只是性子太高傲了一些,根本容不得他人违逆你,江枫如此对你,多数是你气不过罢了……你想杀我,何尝不是如此!”
邀月心忽然乱了,想着自己这十几年来到底为了什么,可也在这时,一记口哨之声传了过来。
任意吹了声口哨,声传云雾之外,响彻山间云里。
一声鹰唳,天空中突然多了一点黑影。
任意伸出了左臂,鹰儿像得到召唤般,双翅展动,从空而下,双爪抓住了手臂,稳稳的落了下来。
那淡金色的利爪与鹰嘴,宛若刀刃剑锋,披满光泽漆黑的鹰羽,胸前有着一片乳白色毛绒。虽个头不大,但昂首挺胸的样子,实在威武神气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