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枪并不长,并不是原来冷小稚所见过的盒子炮。
可是死人是不会开枪的,并且就是那个人不死,东北军也不会往自己的对手手里塞枪,冷小稚眼见这个人的动作便想明白了些什么。
“不要动这个死人,这是证据。”果然那个人说道。
那个人的岁数也只是二十多岁罢了,显然他也并不适应在女生宿舍里待着,仿佛在他的眼睛中只有那个死人,其实还是出于拘谨。
就在那个人转身要往屋外走去的时候,冷小稚忽然问道:“商震没有来吗?”
“啊?”那个人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有想到这里头有女学生竟然提起了商震,“我们连长啊,他在外头呢!”
那人随口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那扇门被歹徒们踹掉了,依旧在地上躺着呢,那人踩着门板发出了“吱嘎”的响声,他当然没有注意到,他所说的话却是给冷小稚和李雅娟都带来了震惊。
“哎呀,麻杆儿竟然当连长了!”冷小稚和李雅娟同时惊喜的说道。
可是更大的惊喜却在后面,这时门外又进来人了,而这个人一进来,冷小稚和李雅娟就齐齐地伸出手指了过去:“你——钱串儿!”
进来的人可不是钱串儿咋的?
冷小稚和李雅娟那都是认识钱串儿的。
想当初他们结伴同行的时候是七个学生七个当兵的。
那七个当兵的是商震、王老帽、马二虎子、侯看山、陈翰文,二憨子,再就是钱串儿了。
“是我是我!”钱串儿笑道,不过他可没有功夫和冷小稚李雅娟叙旧,“等咱们过了这一关再唠,现在我告诉你们这件事咋整?”
屋子里响起了钱串儿压低的说话声,可是这时外面的声音就又变得嘈杂了起来,又有手电筒在黑暗中闪过,还有那手提的马灯发出的亮光,枪都响了,警察还不到吗?
十分钟后,就在这个女生宿舍里,却是又进了一帮子人。
灯光、手电筒的光照之下,依旧是缩在床铺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女学生,地上还是那具什么二爷的尸体。
“这个人纠集歹徒夜闯女学生宿舍试图抢人,在我们进行阻止时,他开枪顽抗,已经被我们毙了!”王老帽冷冷的说道,顺便着他还往那个什么二爷的尸体上吐了口吐沫。
王老帽当然不会自说自话,他的身边站着好几名警察,而商震也在。
“我说几位兄弟,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只是你们终究在我们的地面上杀人了,你们需要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这时其中的一个警察苦笑着说道,而那个警察正是一开始接待商震他们的那个。
一听这个警察这么说,王老帽笑着摇了摇头。
他说道:“我说老弟不是我痴长了几岁不给你这个面子,歹徒夜半闯进女生宿舍,带着枪。”他伸手一指那具死尸手中依旧攥着的手枪,“带着20多个人,手中还拿着刀,想祸害我们东北的女学生。
作为东北军我毙了他那是理所应当的!你想把我们带回警察局调查,那是不可能的,你们这位局长刚才说要缴我们的枪,那就更不可能!”
此时躲在窗户上的女学生们便都看向了其中的一个警察,那无疑是个当官的,是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