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眯了眯眼,新诗的代表人物,也是海子的伯乐,就见他此时挥舞手臂,情绪激动:
“同学们!同学们!”
“看看这份报纸!看看谢缅老师在上面写的文章!这篇《在新的崛起面前》!”
“谢缅老师是支持朦胧诗的,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是支持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的诗的!”
此话一出,围坐的人一个个热血沸腾。
“岩子,谢缅是谁?”
方红侧目而视。
方言脱口而出,燕京大学诗歌中心的副主任,《诗探索》的创刊人,诗歌界的大拿。
“你怎么会这么了解,你也是燕大的学生吗?”白若雪和唐胜男互看一眼。
“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方言淡然一笑,当初为了给苏雅的诗找出路,自己可是特意请教了李悦,能不知道嘛!
“你们看谢缅老师是怎么说的。”
“越来越多的‘背离’诗歌传统的迹象的出现,迫使我们作出切乎实际的判断和抉择,我们不必为此不安,我们应当学会适应这一状况,并把它引向促进新诗健康发展的路上去。”
“……”
骆一鹤大声地念着报纸上的内容。
“可是最新一期的《诗刊》,发表了这个。”人堆里突然站出一个人,双手摊开杂志。
就见上面写着一个醒目的标题:
《令人气闷的“朦胧”》。
“还有这篇!”
又走出一个人,手里也拿着一本《诗刊》,熟练地一翻,翻到标题写着《为什么写人们看不懂的诗》的文章,大声念了起来:
“为什么要把朦胧诗写得这么晦涩?”
“读不懂就说成是‘朦胧诗’,那要不要把能读懂的诗,叫作明朗诗,或者透明诗!”
骆一鹤牙抬高嗓门,立刻反驳。
“骆学长说得对!”
“批评,甚至否定朦胧诗价值的,都是一些思想古板僵化的活化石,不肯接受新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