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三杯茶水下肚，朱煜满脸通红，只感觉整个人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荒州王死死地盯着朱煜，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的涛儿死了，去了一趟王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死状极其凄惨！
“本王这辈子杀过不少人，有大夏的人，有大周的人，有戎人，又异邦，固守大楚西北，数十年来无人敢犯！”
荒州王站起身，浑身上下的英雄气概，气冲斗牛，震慑苍穹！
朱煜即便没有经历过那个属于朱重和荒州王他们的时代，也能够感受到一阵热血沸腾。
“本王为大楚鞠躬尽瘁，而你却告诉本王，杀害本王儿子的人，是大楚的陛下？”
荒州王扭头看向朱煜，眼底流淌着森冷的杀意。
朱煜同样看着他，一脸平静，好似一口古井，无风也无波。
“可荒州王你还是选择了相信不是吗？”
朱煜缓缓开口，“没能将侯涛救走，是小子的错，错了就是错了，我认！”
“那你告诉本王，曾几何时，哪怕有一刻，你是否有害本王孩儿之心？可曾有一刻，你有机会出手，却选择了袖手旁观？！”
荒州王的声音陡然一沉，毁天灭地的气息呼啸而来。
朱煜神情微恸，眼中尽是悔恨。
他不是神仙，根本算不到，奇迹败坏的柳彻会用这等残忍的手段陷害自己。
甚至不惜开罪荒州王。
“柳彻那时候已经疯了！”朱煜实话实说，“若我但凡有一丝机会而不救侯涛，让我朱煜死无全尸，永生永世不入轮回！”
朱煜脸上的肌肉都在疯狂地颤抖。
失去至亲之人的，只有他荒州王吗？那一战，他也失去了鬼姬！
他同样懊悔，同样悔恨，同样自责！
荒州王重新坐在了朱煜的对面，人从来都是如此，从荒州王问出问题的瞬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而这个答案，便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久闻秦王聪慧，那秦王可知，在你与萧天骄纠缠之际，本王为何没出手？”
荒州王再次问道。
朱煜沉默不言，这恰恰是他也不明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