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算是逮着机会,好好出口恶气了。

    柳如是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的心在得知朱煜高中的那一刻便死了。

    曾经相处的一幕一幕,皆是在记忆中慢慢破碎。

    一颗心也是尽数碎裂。

    怪不得别人,只是因为自己太傻,太傻。

    自古才子多薄情,重义皆是莽撞人!

    若是朱煜心中真的有自己,又为何半月不肯相见呢?

    小厮们七手八脚将柳如是和小环五花大绑,吊在了烟云艺馆的横梁上。

    本就是状元巡街,街上围满了讨赏的人。

    “这不是花魁柳如是吗?诶呀,这怎么回事怎么被吊起来了?”

    “柳如是长的可真好看,如此尤物,可惜了。”

    “你们这群臭男人,没个正行,像这种贱女人就该被浸猪笼!”

    ......

    冯春花带着人走了出来:“各位父老乡亲,这两位是我的女儿和他的丫鬟,我这老娘当的不容易。”

    “含辛茹苦拉扯她们长大,教她学艺,给她请最好的老师。”

    “结果,这丫头不仅仅不知感恩,吃里扒外,伙同外人欺负我这孤苦的老妇。”

    “今日,便当着大家伙的面,执行家法,以正视听!”

    不得不说,在气质这块,冯春花拿捏地死死的。

    嘴上说的尽是委屈,心里想的尽是生意。

    将她们姐妹俩吊在这,就是为了给朱煜好好看看他曾经的女人。

    而且,冯春花断定,朱煜不敢出手,甚至不敢出声。

    否则,这状元郎的名声第二天就臭大街了。

    十年苦读,为个女人搞得声名狼藉,划算吗?

    “状元公来喽!”

    不远处一声高呼,而后锣鼓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