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不晓得该接什么,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接了孩子就走,一秒钟都不多待。
然而事与愿违。
等到了婚房,周衍从车上下来时,酒意上涌,连脚步都跟着虚浮起来。
明明有余承在另一半搀扶,但姜且还是被周衍压的快要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坚持到进了卧室,他倒下的瞬间,姜且终于感觉到了什么叫如释重负。
“妈妈,爸爸晕倒了吗?”
小家伙被‘人事不知’的周衍吓了一跳,一张小脸明显变了颜色。
姜且哭笑不得,耐心的跟女儿解释,“爸爸喝酒了,咱们别吵他,让他好好睡一觉。”
“妈妈陪我。”
小家伙拉住姜且的手寸步不离。
姜且把她带出房间,感觉到她手心都出汗了,不由得失笑,“周意小朋友,你该不会是在幼儿园闯什么祸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小家伙梳着两个小辫子,拨浪鼓似的摇头。
姜且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坦白,妈妈就既往不咎。”
阿姨上来送醒酒汤,看到这一幕,忙笑着为小家伙证明,“不是的姜小姐,先生从来没有醉成这样过,别说孩子了,就是我,也是头一次见。”
“周总顾及孩子,应酬的时候从来不敢贪杯,今天是为您办事,他不敢不尽心。”
仿佛怕她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余承立马做出了解释。
最后一句话,让姜且想反驳都找不到话说。
她和女儿四目相对,小家伙听不懂什么意思,她却满脸尴尬。
只好一把将孩子抱起,辛苦保姆,“麻烦您照顾好他吧。”
“姜小姐,我一个人…搞不定先生呀。”
阿姨一个箭步拦住了她的去路,急的差点跺脚。
姜且叫她宽心,“他不耍酒疯的,一会儿你给他擦擦手和脸,床头留杯水就行了。”
从前孩子没出生时,周衍有过几次宿醉,渐渐地,姜且就摸索出经验了。
保姆隔着门往里看了一眼。
不晓得看到了什么,姜且只感觉她背脊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