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不禁想,是他多虑了吗?
也许,是师父多虑了呢。
木棉并无不妥。
她就是个柔弱姑娘。
熬了半夜,谢恒终是睡了过去,符箓还压在枕头下。
微弱的烛光下,木棉睁开了眼睛。
她侧过身,细细描绘着谢恒的脸,哼的声,“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有坏心眼。”
她瞥了眼枕头下,伸手摸出那张符,碰到符箓的瞬间,还别说,真被灼伤了一下,木棉微微蹙眉。
“画这符的人有点道行。”木棉眸子冷了一瞬,然后觉得不对,“这气息……有些熟悉?”
谢恒也会画符,她是知道的。
可谢恒画的符,气息不是这样的。
这符箓上的灵力,不是谢恒的。
她的指腹,被符箓灼伤,但很快又恢复如初,寻常符箓,根本伤不了她。
但这道符,却能将她灼伤,谢恒难道碰到什么高人了?
她将符箓塞回了枕头下,细长的指尖轻轻摸了摸谢恒的脸,等指尖划过他脖颈的时候,五指成爪,轻松可夺谢恒性命。
“算了,看在宝宝喜欢你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木棉哼的声,躺了回去。
躺的不舒服,她又拉着谢恒的脖子,躺在他胸膛,让他的胳膊搂着自己,然后满意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谢恒醒过来,发现木棉睡在他怀里,他眼神微闪,迅速摸出枕头下的符箓,完好无损。
谢恒彻底放心了,木棉就是普通人,没问题。
“相公,你醒了。”
他一动,木棉便醒了。
发现自己睡在谢恒怀里,她面带羞怯,“相公,我服侍你起床吧。”
谢恒微愣,“你叫我什么。”
“不是你说,让我不要叫你公子的吗。”木棉不安的看他。
谢恒笑了笑,“对,就叫相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