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我有话和你说,就说一会儿,不会耽误你的正事的,好吗?”

    她满眼期待,一双弯弯的月牙眼闪着光芒。

    他回身拍了拍自己的马,“我还要赶去京郊的清华园,路途不短,不好耽误。”

    这便是连一会儿的时间都不肯给她了。

    郭络罗明鸳着急起来,直接拉住了他的衣袖,“我就说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失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看她手足无措,又着急又在意面子的模样,陈文义微微皱眉。

    郭络罗明鸳比陈文心还小一岁,完全就是个孩子脾气。

    陈文心在他面前就喜欢使性子,只要她一撅噘嘴,自己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搬来哄她。

    陈文义叹了一口气。

    现在自己要是真的一走了之,郭络罗明鸳恐怕真的要在这大街上哭起来了。

    这要是叫人看见了,还以为他们俩之间有什么不清不白。

    “去那边茶楼说话罢。”

    郭络罗明鸳惊讶地抬起头,“啊?”

    “啊什么?你要是不想说了,那我就走了。”

    陈文义面上淡淡的,说着就要回身去牵他的马儿。

    “不不不,我要说的!”

    她破涕为笑,一双眼睛弯弯地笑起来。

    少女情怀总是诗,一会儿是秋风秋雨愁杀人,一会儿是艳阳高照喜相逢。

    郭络罗明鸳就处在这样的状态中,只要陈文义能多和她说一句话,她的心情就能从阴雨转为晴朗。

    小二端上了茶盏,待他一走,郭络罗明鸳便道:“皇上降了我阿玛的职,连降两级。姐姐在宫中也被禁足了,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姐姐。”

    这事陈文义早就听说了。

    照理说,宫嫔犯错惩罚的是宫嫔,母家不会因此遭到多大的连累。

    除非是谋逆之类的大罪。

    而宜嫔只是被禁足,这种不痛不痒的小惩罚罢了。她阿玛的官职却被连降两级,看起来更像是郭络罗家犯的错,连累了宜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