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茫茫大海,一艘巨船正平稳的行驶着。
巨船望斗之上,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精壮汉子手搭凉棚向远处看去。
海岸线模模糊糊出现,眼见目标在即,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岔开双臂感受着海风的吹拂,表情间带着一丝激动,一丝意气风发,造型略带风骚。
“赖狗儿,吃饭了。”
忽然船板上一声叫喊,惊醒了汉子。
他如同灵猴一般,顺着望斗三下五除二攀援而下。
离船板三米的时候,向下一跃,轻灵落地。
露出两排大白牙,笑道:“大小姐,眼瞅着就到了,你说...我是不是得换身得体的衣服再去见他?”
楚清寒点点头:“那是自然,靠岸后再赶紧置办一套新衣吧,否则就失礼了。”
二人说话间,又有一人从船舱中走出。
楚清寒跟赖狗儿连忙行礼:“沈大人。”
沈义笑笑:“都这么久了还这么客气。狗儿,那几个洋人没什么问题吧?可别临到了京城弄出岔子。”
赖狗儿颔首道:“身体上倒是没有大问题,还是整日叽哩哇啦的也听不懂说的是什么。”
“不过有一个人又犯病了,开始口鼻流血...问题不大等靠了岸像之前一样养几天应该就好了。”
“那就好。”
沈义长出一口气,遥遥望向港口的方向。
赖狗儿又道:“二小姐还是不吃不喝,晕船晕的厉害。大小姐,咱们带来的药用完了。”
“她自己愿意跟过来非要受这份罪,怪得了谁?”楚清寒一跺脚嗔怒道,“等靠岸后再去买一些药吧。”
......
锦衣卫衙门内,方正一百无聊赖的看着各地传报的消息。
京城无大事,通常都是些小官儿,仗势欺民。
平时这些东西都是丢给钱德胜去搞,他自己爱干嘛干嘛。
不过摸鱼...也不能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