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也别卖关子了,自从国安死后老夫的那些学生下属也都不再来了。”
“你不也是如此吗?今日来找老夫何事?有什么话直说。”
“我年纪大了,没时间浪费,听不了废话!”
张时扯了扯嘴角,显得有些尴尬。
“那既然严公这样说了,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
“今日来此是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严公,事关方正一!”
方正一三个字一出口,严老立即抬起头,眯着眼看向张时:“请讲!”
“方正一卖国求利,收受北戎六万两白银,准备与其狼狈为奸私卖铁矿。”张时言简意赅。
不过消息一说出口,严老反倒冷静了。
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端着茶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时也不急,只当他是人老了反应慢。
过了许久,严老才慢悠悠开口道:“证据呢?”
张时摇摇头:“从北戎使团物资中发现了一本笔记,乃是帕巴国师亲笔记载。”
“北戎使团现在已经走了,这笔记自然也没了,不过鸿胪寺卿陈宏可做人证,这是他亲眼所见!”
严老放下茶杯,看向张时,不屑道:“如此私密的笔记,北戎人为何会让你看到?离间计!”
“是否离间...重要么?严公,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我也就直言了。”
“难道你不想为严国安报仇?!严家如此境地可以说都是方正一所害!”
“严国安可惜了...他一身才华,秉公守正,同僚敬佩,真可谓国之栋梁。将来入阁拜相也并非难事!本官一向欣赏他。”
“可是没想到半路跳出方正一这样一个跳梁小丑!也不知陛下是怎样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竟然让这样的人公然在朝堂上大放厥词!”
“真乃..世风日下。”
严老的老眼昏花之中有水雾开始渐渐汇聚。
双拳也不自觉的紧握起来,颤声道:“吾儿...死的冤啊!”
“我严家世代忠良...只因为死了几个贱民陛下就枉杀国安,老夫心有不甘!”
“国安倾注了老夫一生的心血...严家的命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我如何不想替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