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缺一嘛,我想着三柱子平时也喜欢搓两把,就过来喊人...哪想到...我的个妈,全是血啊,真的,当时吓得我腿肚子都软了...太惨了,实在是太惨,祖孙四口全死了,最小的女娃娃才4岁,娃她妈也才二十几,可怜哦,丧良心的,什么仇什么怨嘛...”第一目击者絮絮叨叨、颠三倒四,面上还带着惊惶,显然被吓的不轻。

    魏平今年42岁,身高中等,五官温和,瞧着格外能安抚人心,见状习惯性先安慰几句,才继续询问:“这家就四口人吗?”

    “对,三柱他爸前年就得病去了...”

    另一边,平日嘻嘻哈哈的罗伟不用吩咐,默契带着新人严瀚海,走向其余邻居与村干部们,开始收集起受害人的人际关系。

    至于卫拾安,则穿上鞋套手套跟着痕检员一起勘察现场,待看到中年女法医开始褪手套,便走了过来:“汪法医,情况怎么样?”

    汪楠抬起胳膊顶了顶下滑的眼镜,才边将器材放回尸检箱,边回答:“初步检查,致命伤是气管,一刀割断,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两点到四点,具体还需要回去验证,另外,是熟睡中被杀,还是先中了迷药,也得做进一步化验,对了,那名男性死者,除了脖子上的致命伤外,身上还有多处划伤,像是...”

    卫拾安皱眉接话:“泄愤。”

    汪楠点了点头:“不错,我也有这个怀疑,小卫你可以往这个方向调查试试...”说话间,她又看向已经被装进尸袋的小小女尸,叹了口气:“太狠了。”还那么小。

    卫拾安眸色深沉:“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抓住凶手。”

    汪楠:“你说的对,那我就先回局里了,放心,会尽快给你结果。”

    这时,魏平走了过来:“卫队,问出点东西。”

    卫拾安冲着女法医点了点头:“辛苦汪法医。”

    “应该的。”

    两人走到后院无人处,卫拾安先点了跟烟叼在嘴里,才翻开本子看了起来。

    作为一名颇有经验的老刑警,他很快就从几页纸中提炼出了关键信息。

    一家老实人,唯一有过恩怨的,只有共同承包鱼塘的赵大山。

    “...这个赵大山跟死者赵三柱是没出五服的本家兄弟,早年因为偷盗进过几次局子,听邻居说,前些日子赵大山私自出了一批鱼,卖了几千块,赵三柱为了要回一半的钱,没少起摩擦,目击者还说,最后一次争吵是前天上午10点左右,两人差点动手。”

    听出副队话中的怀疑倾向,卫拾安笃定:“这个赵大山现在不见了。”

    魏平:“对,一直到现在也没露面,我带人去他家瞧过,什么也没查到,他名声不好,光棍一个,跟父母也早就分家了,而且村里人说,前天跟赵三柱吵过架后就没见过他。”

    卫拾安皱眉,刚要再说什么,裤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将烟夹到指尖:“喂?”

    “卫队,后山发现鞋印,经过勘察,与受害者屋内的本血脚印为同一个。”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卫拾安神情一振,当即带着人前往痕检员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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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于人民警察在炎热酷暑中辛苦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