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美女傀儡夹出的几根细长的黑sè茶叶,竟然在热水里起了变化。浅黄sè的茶水里,五只绯红sè的小狐狸在转着圈的追逐。茶梗为头,四片细叶作四肢,一片最细长的主叶化成狐尾,加上一点幻术祭炼的痕迹,就变成了现在的这样。
轻轻嗅一下,茶水里面也有着一种特别的暖香。这种香气很软,但是却让人很难提起防备,也很容易就让人陷进去,放松下来。
这茶,不是别的,正是孔望山狐狸jing们的特产,“狐尾茶”。
按照孔家流传过来的方子,选择一种特别的茶树,然后在茶园里布置一个特别的催生法阵,再由专门的一帮狐女按照特定的程序掌控着茶树的生长。每一年chun天的时候,就可以采摘到生的叶芽,然后在特制的一个丹炉中炒制成这种可以在茶水里变化成小狐狸的“狐尾茶”。
一年下来,整个孔望山的狐尾茶园,可以出产一百八十斤的茶叶。但其中的一百斤,直接就上贡去了小竹山。剩下的八十斤,也在胡家的各个长辈的手里,根本就不会流出到市面上去。陈观水还是靠着胡二娘的关系,才搞到了那么九两重的一包。就是这样,也是很出了一番苦力,为那三个小狐狸妹妹做了一大堆的玩具才换来的。
这九两茶叶,还是胡二娘亲手炒制出来的。也是依仗着她的幻术和炼器法门,才可以在一个丹炉里包含的数千上万片茶叶上一一添加上幻术法阵,让这所有的茶叶都可以在热水里变化成一只只小巧玲珑的绯红狐狸,是能把茶叶里面蕴含的那一点狐尾香好的催发出来。
也就是招待安家姐妹这样的金丹真人,陈观水才舍得用这样极品的茶叶。
至于刚才安闲儿的提议,陈观水就当成是一阵清风,完全不去做考虑。那些安家的女孩子,哪里是他现在能享受的起的。别的不说,既然能跟着长辈出门云游,那八十个女孩子里面最差的也肯定是已经晋阶筑基了。而自己现在要满足一个筑基的李玉冰都有点困难,怎么可能为了那一点点**上的欢愉,就把自己的纯**本松动。
不过安闲儿关于傀儡上的提议,陈观水倒是记在了心上。
毕竟现在自己制造的那二十三个傀儡,按照那本傀儡门的秘要上的记载,确实是只算摸到了傀儡术的大门。虽然因为那些绿sè光球的缘故,可以比别人的傀儡超过几十倍的灵活,可以自己去做很多很多极其jing细复杂的动作,但是依然还是站在那扇大门之外。
连一个法术都施展不了,又怎么能算是一个法灵傀儡呢?
甚至连杀人也是靠的剑本身的锋利,根本就不能引动法剑内部的符阵,施展出那些配套的剑术,不要说去使用那些法器、法符,又或者是那些别有用途的道具。除了本身的灵活,本身的力量,却借用不到这浩瀚天地中处不在的灵气,甚至连体内法阵上的灵石蕴含的能量都不能百分之一百的利用起来,只能使用爆炸这一最后的手段,不是垃圾还能是什么?
本来陈观水得到那一本傀儡术密解,因为害怕太过于分心,耽误了寻找那条吻合自己本心道路的时间,就一直放在一边。而且还不仅仅是这一本书,其他所有的东西,曾经修炼的最好的浩然根本气,钻研到极深的云城法阵,已经可以算是通览灵药根本的丹道,还有那些在蜃楼幻境中拷贝下来的种种道法,都被放在了一边。一直是到了阿镜为自己找来了那个“空”字,自己才确定了道路,也才开始重把外面的一层层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用来做那“道”外面的“法”和“术”。
现在自己的气机一直在按照一个虚缥缈、不可捉摸的轨迹在运作,一种以名状的灵气源源不断的从身体周围的空气中抽离出来,被自己纳入丹田气海,然后变成江河湖水,流淌入全身的各条经络窍穴。而也正因为气机合道,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就已经是赶上了原来浩然根本气的修炼进度,把那些已经开辟的窍穴重填充圆满,而且还在继续向着前方奔腾不息。
而且很奇妙的,陈观水就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己杀了那二十个女子,让那个绿sè雾气吞下了应该是那些女子魂魄的东西,多了那二十个绿sè光球,自己心中的那个虚空世界也变得稳定了,自己和外边天地之间的那种气机的感应也加敏锐了。
别的不说,就是眼前的这个房间。
只用神识扫视了一遍,就已经把所有的东西,所有东西的方位、大小、距离、数量都记下了心上。再是沉下心去,眼前的三个活物也变换了一个模样。
那个安闲儿身体周围的气机最是稳定,只能隐约感觉到是一座山、一座隐藏在浓密云雾之后的山,一座生机盎然的山。
那个安笛儿身体周围的气机最是胡闹。眼睛看着的她本人像是一个淑女一般端庄坐在那里,但是在感觉中她却是控制着数百上千的云气幻化而成的小动物,肆忌惮在这个房间、和这个房间附近的几个房间里偷窥着。
反倒是安闲儿怀里抱着的那只大白猫,让陈观水有点捉摸不定了。
看上去绝对是一只活生生的猫,感觉里也是一只活生生的猫,而且刚才它吐出那个泡泡,明显应该是一个拥有筑基修为以上的猫妖了。但是陈观水总是有一点迟疑,拿捏不定眼前的这只猫是真是假。总是在要肯定的时候,却又是还有一点点的存疑。
因为心里存疑,陈观水就多看了这只大白猫几眼。
安闲儿立刻就看出了陈观水眼里的异样,“咦”的就惊讶了一声,“你竟然能看出来?”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根本就没说陈观水看出了什么。
陈观水也没做回答,只是走上前去,也伸手在那只大白猫身上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