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么一句话,不过饶方庆可比二福聪明多了,到底是混迹官场的人,虽然是个轻巧不言的官职,但是察言观色的本领饶方庆还是有的。
他虽然吃的脑满肠肥,但是反应可一点也不慢,连连点头道,“下官省的,省的。”
转过身笑着看向桌上的沈家‘三’个男人,客客气气的出声问道,“敢问哪位是长葛少爷?”
沈长葛站起身来,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冷淡的看着饶方庆,也并未出声。
饶方庆却极为热情,姿态放得极低,“长葛少爷真是年轻有为,与年姑娘实在是般配至极,般配至极!都是我饶方庆的不是,我跟这儿给长葛少爷赔不是了,还请长葛少爷能原谅我这不察惹出的乱子。”
饶方庆半低着头,真心实意赔不是的样子。
沈长葛对这打年如月主意的老色鬼心底自然是不喜的,但是他也很清楚,这人姿态能放得这般低,答应不再纳如月为妾,并且亲自过来赔不是,全都是看在宁少爷的面子上。
所以他也不会托大,让人下不来台,让宁少爷难做。
“饶大人言重了,都是误会一场罢了,既然饶大人愿意成沈某好事,沈某便在此谢过了。”沈长葛亦说起了好听的场面话。
“长葛少爷实在是言重了,我这都是应该的,只要长葛少爷不再怪罪与我就好。”
言毕,饶方庆又拿起了桌上的酒坛,倒满三大酒碗,接连吃下,直喝的面色绯红,半眼醉意,他放下酒碗,道,“长葛少爷胸襟如此宽广,饶某实在钦佩,自罚三碗,以示先前之事的歉意。”
“好,那此事就有本少爷做主,就此揭过,你往后可要擦亮了眼睛,别再做这种惹人生怒的蠢事!不然下回,本少爷可就不是让随从去你府上传句话这么简单了!”宁玥辰言语中不忘震慑饶方庆,免得他心里不满,日后悄悄在背后给沈长葛与年如月使绊子。
“是是是,下官往后一定擦亮眼睛。”饶方庆唯唯诺诺的道。
不得不说,在官场混迹的人,就是这么能将自己的脸面拿起放下。
饶方庆又看向沈长葛,笑着道,“敢问长葛少爷在哪里高就?”
“京畿属衙门。”沈长葛道。
饶方庆心头多了一丝疑虑,他记得京畿属衙门当家的是个姓刘的中年人,什么时候竟然换成了这个姓沈的年轻人?
他心底摸不著沈长葛的来头,想着一向在京城横行无忌的宁家小国公爷能一口一个长葛兄的叫着,还为其出头,这姓沈的来历一定简单不了。
遂按下心头的疑虑,热络的道,“原来是沈大人,失敬失敬,咱们同朝为官,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饶某一定多上门走动。”
沈长葛听他这般说,就知道这姓饶的一定是误会了,正要张嘴解释,却被宁玥辰出声打断,“行了,行了,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倒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长葛兄是你想结交就能结交的?你宗人府不忙了?赶紧办你的差去!”
见事情已经达成,宁玥辰就十分不耐的挥手赶人,这一桌好菜他还没怎么动筷呢,碍眼的人在场实在是影响他的食欲。
“那下官就告辞了,宁小国公爷,沈大人,再会。”饶方庆笑的一脸褶子,躬身离开了。
沈长葛端起酒杯,朝宁玥辰道谢道,“有劳宁少爷了,这个恩情我记下了。”
“是呀,实在是太谢谢您了宁少爷。”沈和富也出声感谢道。
“你们跟我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跟罂粟那是什么交情,我都说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伯父,沈大哥,咱们吃菜吃菜!”宁玥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