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拍开他的手,“那你怎么不娶王翠芝,小姑娘虽然圆润了些,但是人可爱的紧,你要是娶了她,我还就有一个地主婆弟媳了呢!”
沈长云脸一红,声音喃喃如蚊声,“那不一样……”
罂粟哼了一声,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成亲是一辈子的事情,你想啊,你要和一个人每日朝夕相处的度过下半辈子,不得找一个两情相悦,一看见他就喜欢的人?要是找一个不喜欢的,这漫漫人生路,多无趣啊!”
“阿姐,你这意思是你不喜欢周捕头?那你喜欢谁?”沈长云侧目问道。
罂粟正端了酒杯放在唇边,听了这话脑海里突然划过一双勾人的丹凤眸,嘴里的酒水一口气喷了出来,呛得眼泪直流,不停的咳嗽。
沈长云忙拍了拍罂粟的背,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阿姐,我就随口问问,你别激动,来喝口水压压惊。”
罂粟接过他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才缓过劲来,忍不住在心里呸呸呸,她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就想到苏焱那个小白脸了?
“阿姐,你脸怎么红了?”沈长云一脸新奇的道,“难道阿姐你心里真有喜欢的人了?”
罂粟轻咳了两声,放下手里的茶碗,“乱说什么呢?我是被刚才那口酒给呛得了。”
“成成成,阿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沈长云一脸我根本就不相信的表情,“阿姐要真是有中意的男人,不好意思跟人讲,我去替阿姐说。”
罂粟在他头上轻敲了下,道,“还不去招呼客人,净瞎操心。”
沈长云揉了揉被敲的脑袋,往门外走去,小声嘀咕道,“本来就不聪明,再敲几下就被敲傻了。”
房间里剩下罂粟一个人,她一手托腮,一手转着精致小巧的酒杯,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找个男人过日子,相公儿子热炕头貌似也不错的样子。
可是这男人得找个可她心意的,有意思的,能让她看见就欢喜的。
罂粟脑海里冒出苏焱的名字来,她赶紧甩了甩头,猛灌了一大口茶。
“咚咚……”房间门被敲响,罂粟放下手中的茶碗,出声道,“进来。”
房间门被推开,是罂粟从赌坊带来的打手,汉子道,“二当家的,春风楼的朱掌柜来了,他想见见您。”
“姓朱的?”罂粟微微挑眉,“请他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灰色长衫年过五十的男人就走了进来,略显富态的脸上有些憔悴,半白的双鬓略显倦色,想来是因为昨个夜里一番折腾。
“朱某久仰沈东家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见罂粟长得清艳娇美,不过双十年华,与她女儿一般,朱茂老眼里划过一抹惊讶,不过很快便接受了。
“朱大老爷,幸会。”罂粟并未起身,脸色淡淡,“不知朱大老爷找我有何事?”
朱茂在背后三番两次算计于她,罂粟这人,恩报得,怨也记得,所以不会对朱茂以礼相待。
虽然受了冷待,但是朱茂生意场上见惯了,也不觉得难堪,他本就是求人而来,姿态自然也放得低一些。
“先前不知沈姑娘就是凤阳船运的罂二当家,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我在这跟沈姑娘陪个不是,望能与沈姑娘修好。”朱茂道。
罂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双手环胸,睨着他道,“朱大老爷也是做生意的人,生意场上最忌暗地里捣鬼的小人,你在背后动手脚三番两次想要毁了我第一楼,赔个不是,就一笔揭过,那岂不是只要道个歉,誰都能踩我第一楼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