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群地痞流氓玩阴招玩不过他们?”罂粟反问道。
王霸脸上多了一丝羞意,道:“咱们虽是地痞流氓,可是从来不在背后做那种阴损的事儿,多折大老爷们的面子啊?”
罂粟暗觉好笑,微微挑眉,道:“你们现在跟曹家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官府有出面管吗?”
王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官府的态度晦暗不明,我们跟曹家明面上打起来,也不见官府的人出来来管一管,不过最近听曹家的人叫嚣着,要给我们好看,还说要让我们滚出十里镇!”
说道这里,王霸摸了一下脑袋,骂道:“龟儿子!敢让我王霸滚出十里镇,看老子不削了他们!”
罂粟忽然想起今日去张三家里,张芸让小斯去曹家唤他回来的事情,心中暗自猜测难不成曹家新买的这两艘船,有张三的钱?明日去张家正好问他一问。
她想了一会儿,才对王霸道:“既然他们跟你们玩阴的,你们就尽量不要跟他们明面对上,背地里使阴招,抢他们生意就行了。”
“可怎么使阴招?咱们现在抢生意根本就抢不过他们的,他们新添的两艘船可都是新的,他们用新传载客,旧船载货,咱们那两艘本就是旧船,却又被他们把船底给弄坏了好几回,修修补补的,客人一看,都只愿意做他们的新船。”
王霸不无苦恼的说道。
罂粟抱臂思考了一会儿,道:“还像我方才说的那样,这几日明面不要跟曹家对上,背地里放开手脚打闷棍,凿船底、泼狗屎、反正有什么损招尽管往上使,让兄弟们机灵些,别被人抓着,风头不对就赶紧溜!”
听了她这话,王霸在油光发亮的脑袋上来回摸了两边,随即哈哈大笑,道:“妹子这主意好!虽然下三滥了点,但是解气,而且咱们做不成生意,他们也甭想做成!”
“咱们这可不是什么下三滥,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们先不仁可就别怪咱们不义!”罂粟眯了眯凤眸,悠然一笑。
鲁大顿时摩拳擦掌,一脸兴奋:“干死那帮狗日的,我看他们不顺眼好长时间了,终于能出一口恶气了!”
罂粟看向王霸,出声问道:“大哥,你想在十里镇的船运上站住脚还是垄断?”
王霸挠头一笑,道:“自然是想垄断,十里镇屁大点的地方,一个码头统共放不下几只船,站住脚够干啥吃的?俗话说的好,一山容不下二虎,不是被别人吞了,就是咱们吞了别人!”
“好!”罂粟就是欣赏有野心的人,只要有这个心思,就不怕不成事!
“一艘载客的船约要多少银子?”罂粟出声问道。
“小船只能载二三十人的约莫二百八十两银子,五六十人的要五百两,七十人以上的那都是大客船,要八百两左右,咱们这小码头还没有过。我说的价钱还都是普通的船只,若是有房间的,只怕还要更贵一些。”王霸说道。
罂粟点了点头,道:“这样,以后咱们的旧船不管是拉人还是拉货,全都用低于曹家的价格,只要能保住本,咱们就干。”
“这个主意好!反正老子那两条船不是花钱买的,只是搭上些人力,我就不信曹家那些新船敢跟飚,他们肯定舍不得降价!”王霸摸着脑袋兴冲冲的道。
王霸原本也想着添几条新船,奈何手底下一帮子人要吃喝,自从漕帮散了,捞钱比以前难多了,以前在码头上收的钱是一笔很重要的收入,可现在没了,官府现在看的严,街上保护费也收不到,只靠着赌坊的收入,勉强养活这一帮子人,可也余不下钱来。
幸好王霸先前手里还有些闲钱,只是怕添了船,却干不过曹家,扔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暂时就先这样,看曹家下一步有什么举动,咱们的人机警些,别着了他们的道。”罂粟眯着凤眸道。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王霸一个手下推开门后,吴姝湄居然走了进来,罂粟微微挑眉。
紧接着后面跟进了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汉子,身形魁梧有力,穿着江南蜀锦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