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盛云敬憋着眼里的泪光,点了头:“本侯,答应你们的婚事了!”
作为“靠钱买爵位”的贵族,他这个永安侯一向被京都那些所谓真正的皇亲国戚,世家贵族瞧看不起,也只有在想要他的金银支持时,才会假装敬一敬他。
——若是他要将女儿嫁入那些人的家族,那些人,从来都不觉得他的女儿能做正妻。
但在阎北铮面前,那些人都是不够看的。
可偏偏却是阎北铮屈尊降贵,要以正妻大礼,求娶他的女儿……
“如此,甚好!”阎北铮满意了。
刚刚还阴阴冷冷,仿若荒原的厅堂也终于春风送暖,万物复苏……
“姝姝,你到我这边来。”一直没说话的孟秋雨对盛锦姝开了口。
盛锦姝看了一眼阎北铮。
这一眼愉悦了阎北铮,嗯,总算知道如今是他的人,做什么要向他报备了。
“去吧。”他挥了挥手,难得大方。
盛锦姝按捺住心里的欢喜,起身走到了孟秋雨的面前:“娘……”
孟秋雨却沉了沉脸色:“你多日不归家,我还以为你心里已经没有我这个做娘了的呢!”
“我……”盛锦姝想要解释几句,却又听孟秋雨说:“算了,你这孩子,也的确是被我们宠坏了,还知道回来就行了。”
“你如今既是要嫁入摄政王府的人,便不能再向以前那般,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吃穿住用行,都该学着讲究起来,看看你今日梳的这个头,这么难……”
一个“看”字还没说出口,那边捏着茶杯的阎北铮动作顿了一下,幽幽的说:“锦儿的头发,是本王梳的。”
孟秋雨的话顿时卡在了喉管里。
阎北铮抬头看过来:“岳母觉得本王这梳头的本事,可还行?”
他的语气明明很温和,孟秋雨却吓得一哆嗦,忙道:“行,自然行!”
她甚至都忘了问,阎北铮为什么会见到盛锦姝披头散发的模样……
“好了,娘亲,爹爹,大哥,二哥,三哥,以前的事我们都说好了,以后就不必再提了,女儿不管是在家中待嫁,还是入了摄政王府,都永远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妹妹,我们一家人还有的是时间。”
“但王爷今日过来,对府中不熟悉,我想陪他到处走走,再留他在家里吃饭,好不好?”
“应该的,应该的,”盛云敬首先表态,并对孟秋雨说:“夫人,麻烦你去厨房交待好?”
“好,我马上去。”孟秋雨说着,就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