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这两个字从皇上嘴里说出,冷宫的温度都直线下降。
陈长安一时间有些沉默。
皇上痴迷炼丹,要不然也不会封王川为靖安王,他期待着陈长安说相信。
陈长安虽然明知道皇上想要的答案,但还是坚决的摇头。
“臣不信。”
皇上脸色难看,眯缝着眼睛:“这么说,靖安王是有意骗朕,犯下欺君之罪?”
“朕卿,你说朕应不应该杀掉靖安王?”
皇上目光炯炯,陈长安一个劲儿的摇头。
皇上可并未屏退众下人,如果陈长安说了,那会不会传到靖安王的耳朵里?
一个淮南王都够让陈长安头疼了,再加上靖安王如何是好?
“臣反对。”
陈长安不假思索,吐出了三个字,然后说道:“只是臣不信,但靖安王跟随皇上多年,他有什么秘法也说不定。”
“皇上岂能因臣一句话,就生出杀害靖安王的心思?”
皇上一排桌案,怒道:“刚才还说不相信长生,现在却说不能杀靖安王?”
“如此两面三刀,朕岂能不杀你!”
陈长安知道皇上在故意试探他,心里并不惧怕。
“皇上不会因此事杀微臣。”
陈长安自黑:“哪怕一滩烂泥,一片厕纸都是有它的用处的。”
“臣自知成为官员眼中的异类,是奸臣,大大的奸臣。”
“微臣一心为皇上充盈国库,他日假如我触犯到忠臣利益,忠臣联名上书,要求处死微臣,皇上再动手不迟。”
“臣能死得其所,不甚荣幸。”
所有下人都愣住了,居然承认自己是奸臣?
这个状元郎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他们是想不明白,皇上一点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