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年纪还小,日后还能改正过来。
却没想到皇家中途插手,又给她赐了婚。
孟清溪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尤其是听母亲和妹妹说表妹其实很好,根本不是人们说的那样,心中更加怜惜了几分。
肃亲王世子他也见过一两次,长得是没话说,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他也没见过更好看的。
人品似乎也不错,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不好,又才华出众,文武双全,在一众皇族子弟中堪称楷模。
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她以后应该能过得很好吧。
见一双子女都离开了,孟清砚脸上的笑意敛了敛,神情变得严肃,对夫人道:“你好好跟我说说,外甥女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回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对方是不是传说中的样子,都要将人接回孟家,可是夫人将情况描述的太好了,让他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真的。
妹妹是非同一般的女子,除了她生来便聪慧过人,更多得益于父母的悉心教导。那时候父亲还是大夏的丞相,妹妹作为家中唯一的嫡女,教养疏忽不得,所以从小便是父亲亲自启蒙,教她读书识字,给她一点点的讲朝堂局势。
可没想到后来,这些东西却害了她,父亲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将妹妹教的太过出色,过早进入了皇家的眼中,为她后来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沈氏知道丈夫的心病,看了看左右,最后将人拉到了书房:“老爷也太急了,咱们刚回京,暗中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孟清砚以手握拳,放在嘴边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就是个文人,这次调回京,也不过是个有名无权的四品御史,应该没什么人放在心上吧。”
沈氏斜了他一眼,他说的虽然虽然都是事实,可孟清砚是前任孟相的嫡次子,他的回京并不仅仅代表他自己,还有孟家的回归,怎么可能不引人关注?
不过沈氏终究没有揭穿他,想了想今日见到的阮明烟,直接道:“我知道你是担心外甥女,但我刚刚的话都是真的,没有半分夸张,想来妹夫是认真教导过的。他当初能考中探花,如今官至吏部尚书。读书做官都是有些本事的。”
沈氏以前一直看不上阮密,觉得他配不上妹妹,还在妹妹孕中纳了妾,着实不是个东西。
但如今细想起来,除了出身,阮密其实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妹妹死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续弦,这个年纪了,儿子都没一个。
今日又见了阮明烟,看起来被教的很好,心里的气便散了一半。
孟清砚见夫人说的认真,也不再怀疑,转而问:“也不怪我不信你的话,实在是之前那些传言,说的跟真的似的,我这心里一直悬着。”
沈氏冷哼:“有什么好悬心的,横竖不管好不好,我们接回来自己教就是了,孩子还小,犯点什么错不是正常的,那孩子也就是吃亏在没有亲娘护着,被人钻了空子。肯定是魏家那个女人捣的鬼,一个妾室生的庶女抢嫡姐的婚事,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孟清砚沉吟道:“孩子没事就好,这话以后别说了,省的被人抓了把柄。”
沈氏点头:“我是那不知分寸的人吗?这不就在你跟前抱怨两句。”
说着她又忍不住道,“皇家也真够恶心人的。”
“夫人。”孟清砚猛不防听她这么说,无奈地嗑了两声,以示提醒。
沈氏知道自己失言了,讪讪地住了口,旋即又想到一件事,有些忧心道:“我着急回来,除了不想打扰她,还有一个原因,我看那孩子脸色有些不对,苍白的过分,身子恐怕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