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男一女正无比亲密的抱在一起,男子背对着阮明烟。

    男子不消说应是太子,而女子赫然是刚刚还在跟阮明烟打嘴仗的魏莹。

    光天化日之下,在长公主的赏花宴上,两人如此肆无忌惮,阮明烟觉得自己真是大开了眼界。

    说好的古人比较保守呢?魏莹一个还不满十五岁的小丫头就这么大胆开放。想到那位据说在宫中十分得宠的魏昭仪,阮明烟有理由相信,魏家教养姑娘的方式不同。

    她正看的兴致勃勃,眼前突然冒出一只手挡住了视线,几乎没有经过脑子,阮明烟下意识的抬手,从头上拔下一只簪子就往对方的咽喉划去。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身子没动,头微微后仰,躲过了阮明烟的簪子。

    阮明烟反手又是致命一招,电光火石间抬头看清了来人。

    竟是李承翊。

    她讪讪地收回手,若无其事的将簪子插回了鬓间,见李承翊要张嘴,指了指前面,轻轻摇了摇头。

    随后两人停了下来。

    阮明烟和李承翊面面相觑,只觉得十分尴尬。

    谁知前面那两人云收雨歇,竟还不赶快收拾好离开,反而磨磨蹭蹭的调起情来。

    魏莹面上红晕未褪,衣发凌乱地靠在太子怀中,慢慢地整理自己的衣衫鬓发,口中不忘奉承:“殿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人家都站不稳了。”

    太子神情餍足,搂着她坏笑道:“是吗?刚刚是谁急不可耐的往孤怀里扑。”

    魏莹粉拳轻轻地在太子胸前捶了一下,挠痒一般,声音软媚勾人:“人家哪有?”

    太子顺着她整理鬓发的手,将她头上的一支白玉簪子扶正,随口赞道:“这簪子好看,正配你。”

    这簪子正是在阮明烟的激将下花了五千两银子买的那一支。

    想到这事,魏莹眼底闪过一抹怨恨,委屈道:“人家能有什么好东西,殿下送的,又都戴不得。”

    “你是孤的人,什么东西戴不得。”太子不以为意道。

    “臣女算什么殿下的人,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玩意儿罢了。”魏莹说的楚楚可怜,泫然欲泣。

    太子一手抬着她的下巴温柔道:“瞎说什么,孤待你不够好吗?”

    “殿下待我自是没什么不好,可臣女毕竟一日大过一日,总有人笑话这般年纪了还没有定亲,这让臣女怎么说嘛。”魏莹声音凄楚中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阮明烟听着,这话有几分逼婚的意味了,太子自然不可能听不出来,眼底露出不耐,敷衍道:“谁笑话你,孤帮你收拾她。”

    魏莹低垂的眉眼中露出失落的神色,不过转念一想,让太子对付阮明烟还不是手到擒来,娇声道:“还不是姑夫家的嫡女,阮明烟那个残废。竟然当众嘲讽我没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