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班级对上部一班的尊崇她见过很多，从来没有什么感觉过。
可如今，第一次觉得名不副实。
至少班级其他人，不是她们折服的青春期这样。
钟离姬没有说话，在一旁安静等着。
本来因为纪雀挑战高一阶的异祟而忐忑，此时看了她的战斗也没有再阻拦。
只是安静等着。
纪雀在战斗中一次次濒死，又一次次重置醒来。
换做旁人，别说肉体力竭，就是精神力和意识都快被折磨疯了。
对于意识最大的伤害，就是濒死的绝望和恐惧。
常人在濒死之际，就能击溃精神力和意识。
而她经历了无数的濒死之际，却又无数次的醒来进攻。
这样的意志力……简直了。
前所未见。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久，直到三日后的一个傍晚，才完毕。
在巨大的木偶人倒下去的时候，纪雀也快倒下了。
她依旧浑身是伤，手臂也断了一只。
剩下那只手臂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鲜血从手臂上方流出来，顺着手背滴落。
攥着细杖的手，微微发着颤。
黑袍已经破碎不堪，罩帽也掉了。
她喘息了许久，站了起来。
外面的所有人屏息凝神。
除了普通部的学生好的讲解老师，钟离姬身后还站着上部一班的其他五个女生。
除了躺在床上的常荣菡，都过来了。
时间回到三天前——
上部一班的女生们看着寝室里躺着要死不活的常荣菡，都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