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蔡成功放高利贷,实数不对。但你们也不该把借来的丝转手卖掉。”
“为了明证典型,避免以后再发生此类案件,本官宣判如下:
去掉几月来的最高价、再去掉最低价,取中间价格,把银子赔给原告。赔偿款,免去高额的利息。”
蔡成功心头一喜,最高价是七两银子,最低价是二两银子,取中正好是四两半。
五万斤丝,就是二十多万两银子,去掉补助县内教育的,少说也有二十万两。
当即对着袁简斋躬身行礼,“大人真是我江宁县的青天大老爷。”
叶修听闻大怒,愤怒地瞪着袁简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为何要如此偏袒蔡成功?”
刘掌柜气得直跳脚,“你身为江宁县令,居然勾结奸商,颠倒是非黑白,我定要上诉,直接告上金陵府衙。”
肖掌柜也是气得全身颤抖,一口口唾沫星子喷向袁简斋,“金陵府衙不管,我们就进京,去都察院、去刑部、去大理寺,定要讨回公道。”
“等我中举之日,非要向老大人们申诉不可。”叶无忌气得恨不能扒了袁简斋的官服,这种没长眼的县令,要他何用?
“等你中举了再说吧!”袁简斋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狠狠一拍惊堂木,“宣判结束,不服宣判结果者,杖责二十,退堂!”
然后,就在这时候,外面却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有人在府衙外面高喊:“升了,升了,升了!”
老百姓们全都转过身,看向正在走来的队伍。
这阵势,简直比过年的时候祭祖,还特么热闹。
前面是鼓乐队,吹着喜庆的音乐;沿途鞭炮齐鸣。
紧跟着是一个肩舆,上面坐着八旬老人。
“报,县令大人!”
“我江宁县大喜!”
“叶老爷高升,叶老爷高升喽!”
鸣锣开道的人,对着衙门里接连大喊。
“高升?什么高升?”
衙门口,邢捕头的眼尖,立刻就到了肩舆上的老者。
紧跟着,就看到了高举的喜报上,写着的“叶天祥”三个大字。
一瘸一拐地跑进去,高升叫嚷,“升了升了,叶老爷高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