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叶无忌写的诗词,有的是叶无忌最近的作答的试卷。
今天的信,很有意思,看得赵宣和哈哈大笑。
叶无忌不知道叶修的心思,就询问这个皇帝笔友:赵兄,我和一名清倌情投意合,我想纳为偏妻,可我不知道我儿子和我爹会不会同意。
放下信,赵宣和又仔细品阅了叶无忌最近的试卷,越看越满意。
这尼玛简直就是老天爷赐给我大乾的小吉祥物啊。
“准备酒宴,去都察院把老东西叫来,就说朕要和他畅饮。”
略微沉思,赵宣和又命令小太监道,“八百里加急,给谢大绅一份口谕:金陵书院四月月考题目为公开卷,名为北部经略,可提前三日告知所有监生。”
“喏!”小太监领命叩首,急忙去司礼监传达圣意。
不多时,酒菜备好,叶天祥也来了御花园。
“罪臣叶天祥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赵宣和摆摆手,“坐,最近叶希人回来,每天奏三本,朕都快烦死了。”
“陛下,叶大人一向如此!”叶天祥躬身半坐,“要不然,也不会有叶三本之名。”
“这朝廷啊,少不了他,更少不了你。”赵宣和叹了一口气,“老东西,朕有个事儿想问问你。”
“陛下,罪臣知无不言。”
“朕那个笔友。”赵宣和意味深长,“最近遇到个麻烦事儿,想纳知名清倌为偏妻,如果你是他父亲,你该如何应对?”
“……”叶天祥心中一凛:不会让我猜对了,陛下的笔友就是无忌吧?
但叶天祥表情依旧不动如风,“如果是清白之身的清倌,这个不反对。毕竟,知名的清倌,才识方面不比我朝的举人差;但要是商人玩剩下的艺妓,都当个宝贝娶到家里,十八代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那绝对不行。”
“和朕想的一样,文人不能丢了清誉。”赵宣和顿了顿,“朕让人打听过,那名清倌已经赎身了,人品、德行、三观都很正,现在在一座书院任声乐先生,稍后朕就给他回信。”
不待叶天祥说话,赵宣和又开口道,“老东西,马文才五月底就任期满了,朕想让他光荣退休,赏他一个县爵。但户部掌管全国财政不能一日无主,你给朕一个理由。”
“……”叶天祥神色复杂地看着赵宣和,“陛下,臣不被贬为庶民,不能服众啊。能活下来,已经是陛下对臣最大的恩赐了。”
“不。”赵宣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父皇在位时,你就是户部侍郎,朕登基之后你还是,你可知为何?”
“臣愚钝。”
“因为,你是父皇留给朕的财神爷。”赵宣和也不遮掩,“父皇在的时候,他们还有所忌惮,两百万两银子,至少还分给内帑五十万。可到了朕这里,内帑全靠你一个人撑着,他们一分钱不给朕,还要朕感谢他们,哪来的道理?那些钱,全都是朕的!!!是朕的!!!”
叶天祥瞬间陷入沉思,许久之后,猛然睁开眼,精光四射,“陛下,果真要如此?”
“对。”赵宣和站起身,锋芒毕露,龙袍无风自舞,“这次你提出勒石记功,卫夫人提出矿业国有化,朕已经得了先手,必然惩治贪腐、集中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