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婉轻声问:“昨天晚上,夫君和她们两个玩得可还开心?”
“不开心。”
方未寒叹了口气。
“若论起这种事情,我还是最喜欢我的婉婉。”
谢令婉的嘴角微微翘起,明显很享受方未寒的话。
她就是最好的!无论是什么方面!臭夫君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应当说是进步了吗?
不过毕竟这床上的事情不能拿到场面上来说,少女在短暂的得意之后便岔开了话题。
“夫君可知道,这次为了剿灭拜火神教荆州总坛的事情,我们的损失有多少吗?”
“肯定不少吧。”
方未寒听见婉婉开始说正事,也严肃了神色。
“岂止是不少。”
谢令婉从一旁堆成小山的公文中抽出一沓递给方未寒。
“这次的事情,包括粮草补给,武器折损,城池修缮以及兵马运输诸多事宜都算在内,拢共折算白银五万六千两。”
少女一边批复公文,一边抽空为方未寒解说着。
“就这还没有算上战死士兵的抚恤金,以及百姓疏散安置的费用,如果算上这些,恐怕最终的损耗数字不在十万两白银之下。几乎相当于扬州会稽的一年商业税收。”
听见这个数字,饶是方未寒早已做好准备,也不由得为之咋舌。
自己在京城的时候,曾经伙同玄重卫一同抄了宋家帮的总坛。那些人身居京城膏腴之地,通过贩卖索厄数十年积累的高额利润,最后也只抄出了十八万两白银。
也就是说,凭借宋家帮这么多年的积累,这样的仗也只能打一场。
这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笔钱……要谁来出?”
方未寒皱眉问道。
谢令婉不由得莞尔一笑:“夫君懂得心疼钱了呀?”
方未寒沉声说:“你本来与这件事情毫无关系,这笔钱自然不能让你来出,而是方遵那老小子占大头。”
“自然不是我出,我岂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夫君还是应当要对我有一些信心的。”
谢令婉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