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殿下。”
于慎先是微微颔首,以示对于藩王的尊重。
“不知你为何迟到?”
虽然这老头看起来还挺和气的。
但以方未寒对他的了解,事情肯定不止这么简单。
大的要来了。
不过还好我也带纸了……方未寒默默想到。
只见他拱手前倾低头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禀夫子,学生前些日子受伤颇为严重,昨日在家休养一天仍未缓解,故而今早起晚了些。”
谢令婉的纤白玉指正在拨动书页,闻言僵硬了下。
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翻书。
方未寒心中暗自得意。
无可挑剔的说辞与神态,认真不敷衍的态度之中恰到好处地带上了一分委屈和一分勉强。
似是在质问于慎“老子还受着伤呢就被你叫过来是不是不太好”。
知道于慎这人吃软不吃硬,于是方未寒便对症下药。
开玩笑,我最擅长滑跪了。
这还拿不下你?
按理说这番说辞无懈可击,可这次他终究还是失算了。
“可琅琊王氏的王之由公子对我说,昨日傍晚伱还同他在飨源楼饮过酒。”
于慎锐利的目光扫向了方未寒。
“确有此事?”
王之由这个混蛋玩意!
我说怎么回事!
方未寒大怒。
“禀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