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焰瞧着她,神色慢慢变冷。

    “三小姐,你一定不服,可是,你又凭什么不服?”

    他温和出声:“这内宅之争和朝堂之斗是一个道理,你没本事,就活该被人陷害,不甘心,也得甘心!”

    这话,像道天雷,直直劈中了她的脑袋。

    她是活该被人陷害吗?

    “三小姐,做人可以不聪明,但一定不能眼瞎。我陈家绝不可能娶一个品行有污的女人进门,请让一让。”

    他错身离去,带起一股寒风,吹得谢玉渊一口血闷在胸口,寒透了!

    从让一让,到我得罪过你吗,中间隔着一世的爱恨情仇,隔着被困槐树的六年,她已经不恨,也已经不爱了。

    谢玉渊展颜一笑:“你于我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何来得罪不得罪。陈少爷怕是想太多了。”

    陌生人?

    陈清焰连连受挫,脸冷了下来,眼眸一闪,目中寒光已起,“不是想太多,而是我想少了吧。三小姐,隔壁的江府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罗妈妈常常往那府里去?”

    “陈清焰,你监视我?”谢玉渊瞳孔骤然急缩。

    陈清焰上前一步,正色道:“与其说监视,不如说是凑巧,三小姐,可否为我解释一二。”

    三年不见,毛手毛脚的少年已经长成成熟稳重,且咄咄逼人的男子,这男子不再像前世那样,视她如洪水猛兽,而是睁大了眼睛窥视她的一切。

    谢玉渊双手微微颤抖,原本已经退了的烧,一下子又漫了上来,额头满是冷汗。

    如果只是一个江府,她根本不怕,怕就怕他顺着江府这条线慢慢往下查,查出高家来,甚至查出那枚玉佩来。

    如果因为一个他,而把二舅舅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一切给毁了,那她便是罪人!

    情急之下,谢玉渊用力的咬了下舌尖,满嘴的血腥让她立刻清醒过来,“陈公子,如果我说,我不想和你解释,你会去谢家告发我吗?”

    陈清焰哑然,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谢玉渊还反将了他一军。

    他哪里会去告发她啊,不过是怕她出事,所以想问清楚这里面的缘由。

    谢玉渊见他愣住,暗暗松了口气。

    “陈少爷,每个人都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也不例外。既然是秘密,我就没打算对任何人说,无论陈少爷是告发也好,装聋作哑也好,请便!”

    说罢,她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