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着他们造反,看着他们身首异处?”

    江亭心中大骇,“那以小姐的意思是?”

    谢玉渊脑子里轰的一下,脸色有些苍白地看着他。

    对于江亭江锋来说,李锦夜他们不过是个连话都说不上的陌生人,于她来说……

    于她来说,也不过是在艰难岁月里,相互的慰藉罢了。

    谢玉渊抬起双手,惨白的几近透明的皮肤下,青色血管里的血,慢慢冷却。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这会心乱的很,容我想想,想一想。”

    ……

    月夜。

    万籁俱静。

    张虚怀低呼一声,“青山,快,有蚊子,快替爷赶蚊子。”

    “张太医,你消停些吧,青山的两只手还没停过。”

    “住嘴!”

    张虚怀蹲在树上,头顶一片树叶,气恼道:“要不是你无用,哪里需要本太医亲自出马,本太医身娇肉贵之人,难不成还得自个赶蚊子。”

    “张太医……”

    “再啰嗦,我把你扔怡红院去。”

    青山气得脸都绿了,头一偏,求救似地看着一旁的李锦夜,苦巴巴的叫了一声:“爷--”

    李锦夜深吸一口气,双臂抱着胸前,沉沉的目光扫过被青山扶着的张虚怀:“把他给我送回府。”

    “你敢!”

    张虚怀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但嘴却是老老实实的闭上了。

    娘的,除非他亲眼看到,否则,他就是死都不会相信自己乖巧的徒弟,会和那块玉佩有什么牵扯。

    “爷,快看,有动静。”

    李锦夜做了个噤声动作,目光一下子暗沉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