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肖想,你有哪点配不上他!”
邵姨娘心里怒火正旺,面容一冷,话说得犀利如刀,“我就不信了,我邵氏活了三十多年,连个黄毛丫头都斗不过。”
……
夜色,将谢府众人所有的算计都掩盖的严严实实,然而暗流的涌动,却是越发的急了起来。
行完针,谢奕为顶着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昏昏沉沉地睡去。
谢玉渊替他掖好了被子,又交代了几声才回房睡觉。
一沾枕头,她的意识就薄弱了起来。
罗妈妈刚要吹灭烛火,就听小姐低喃道:“妈妈,你说太太是怎么把外男引到庙里,做出和三叔的娘苟合的情形?”
罗妈妈浑身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
更让她觉得魂飞魄散的是,谢玉渊接下来又补了一句:“这一招,她会不会也用在我的身上?”
晴天霹雳!
……
翌日。
谢玉渊刚坐在梳妆台前,阿宝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湖里死人了,还死了两个。”
手里的玉簪应声落地,谢玉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噤,“谁死了,怎么死的?”
“一个是大厨房的刘婆子,一个是三爷的贴身丫鬟蔻珠。两人都是昨晚投的湖,一个投在湖东头,一个投在湖西头,身子都泡软了,没气了。”阿宝越说,声音越小。
谢玉渊后背冒出一层鸡皮疙瘩,有心想发个声,喉咙滚动了好几下,硬是没发出来。
她不说,一屋子的丫鬟没有人敢说,房里一片寂寂。
许久,谢玉渊一声不吭的站起来,走到檐下,双目紧紧的盯着院里的几株修竹,眼里有哀色涌上来。
主子做下的孽,却要下人用命来赎罪,这世道,果然没有任何公平可言。
罗妈妈看着小姐纤细的背影,犹豫了下,上前轻道:“小姐,总要揪出几个替罪羊,才能把这事儿揭过去,这是她们的命。”
谢玉渊转身,眯起眼看着她身后的丫鬟们,轻声道:“谁的命都不该这么贱死!”
……
“不过是两条贱命,死了就死了,有家人的给几两碎银子打发,没根的拿破席子扔乱坟岗去。”谢太太冷冷的看了男人一眼:“老爷,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