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夜怔然,这个请求,配上她这淡淡的笑意,竟然让他觉得有点儿紧张。

    “你说。”

    “我要开医馆,劳你说动一下我师傅,让他到我医馆里挂名坐个堂,每月初一、十五来一个时辰就行了。”

    李锦夜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请求,一时没反应过来。

    “月银我就不给他了,铺子的两成股,算他的,以后分铺开出来,每个店他都有两成股,存几年,娶媳妇的本钱肯定是够了。”

    李锦夜回京城多年,虽然深居简出,向来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但现在,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就说让你小心吧,她肯定是要算计你的,你看看……”

    “阿古丽?”玉渊转身,笑眯眯地看着她:“你在我房里住了整整两个半月,为了救你的命,我……”

    “好,好,好,你就当我刚刚放了个屁!”

    阿古丽丢给李锦夜一记“你多珍重”的眼神,扭着腰身进了屋。

    她这一走,院子里的气氛便有些不一样了。

    玉渊这才注意到李锦夜穿了一件旧袍,下摆处有些褶皱,头发微乱,唇色浅淡,少了几分贵气,多了分红尘地气。

    “你是身体不舒服吗?”她问。

    李锦夜摇摇头,半真半假道:“原本挺舒服的,被你这么一吓,就有些不太舒服。”

    “还有能让安王不太舒服的事情,说出来这满京城,怕是没几个人信。”

    五年。

    她看着他一步步从青涩到成熟,从成熟到运筹帷幄,他完成的漂漂亮亮,如今还有谁敢明目张胆的让他不舒服。

    人在寺里,不代表红尘的事情她就不知道。

    安王和周家小姐那幽幽暗暗的牵扯,已经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

    李锦夜气笑了,这丫头的伶牙俐齿全往他身上扎了。

    “这事,我和虚怀说一说,他要肯便罢了,若不肯……”

    “你也要说得他肯。”玉渊眼珠子一转,“这是你欠我的。”

    李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