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扑哧笑出声:“臣妾听说那谢家小姐本来就长得花容月貌的,一家有女百家求,也不光是高家的东西起了作用。”
宝乾帝眉头紧紧锁起:“是吗?我看未必吧!”
“皇上说未必,那就未必!”
“哼!”
宝乾帝冷哼一声。
令妃轻轻的握住皇帝的手,嘴角露出一丝只有自己能察觉的微笑:“皇上与其在这里生闷气,倒不如想想该如何收场?”
“他们作下的恶,倒要朕给他们擦屁股。”
“臣妾哪是让皇上为他们几个小兔崽子擦屁股,只是这谢三小姐怪可怜的,好好的竟招惹了这么多是非,换了我啊,吓都吓死了。”
令妃顿了顿,又笑道:“依臣妾说啊,这事还是怪皇上您,好好的,还什么东西啊,瞧瞧,您让谢家三小姐选哪一个好。选了平王,得罪福王;选了福王,得罪平王,合着都是左右为难。”
宝乾帝被她这一番话说得,是气不得,笑不得,也骂不得,“依你说,这局要怎么收场?”
令妃浅笑道:“简单啊,把两位王爷摆在谢三小姐面前,让她自个儿挑,这样既不委屈了三小姐,也顾全了两位王爷的兄弟情。”
“这主意倒好!”
宝乾帝伸手轻轻搂住了身旁的女子,令妃就势躺在他身边,温顺的倚在他臂上,“赶明儿等事儿成了,臣妾定要把谢三小姐请进宫,好好瞧瞧,什么样的妙人儿,竟然惹得平王、福王都动了心。”
宝乾帝的眼神慢慢柔下来,“宫里这么多人,还是你善解人意,体贴入微,朕心也能安慰了。”
令妃轻柔地投入皇帝的怀抱,柔声道:“皇上--”
室中香芬纯白,烛影摇红,只余红罗绣帐春意深深……
许久,枕边的男人鼾声轻起,令妃慢慢睁开眼睛,唇齿间玩味的勾起一抹笑。
国库这两年越发的空虚,连宫里嫔妃过寿,都比从前节省了许多。
高家那份东西,皇帝早有了动的心思,却又怕背上骂名,这才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
不论谢玉渊进哪个王府做侧妃,皇帝都乐成所见。她要做的,不过是瞌睡递枕头而已。
最重要的是,皇上对高贵妃似乎……想到这里,令妃娘娘的手仿佛被烫了似的,倏地松开握着皇帝的手!
……
谢玉渊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好像是从孙家庄开始,她在田埂上不停的跑啊,跑啊,肚子饿得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