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来了?”
“张太医来了?”
无数蒲类汉子停下手中的活,纷纷看向张虚怀,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有或深若或的同情。
张虚怀点点头,朝领头的兰淼打了个眼色,兰淼立刻上前,手落他肩上,“太医有什么事?”
“明日什么时辰出发?”
“寅时三刻!”
“行,你帮我跑一趟,去外头买些东西回来!”
张虚怀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又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买好的。”
“太医这是要……”
“心里明白就好,问出来就不美了,我去看看你家老大。”
兰淼看着背影,千头万绪的心里,只冒出三个字:这行吗?
……
庭院深深,空无一人。
阿古丽的脾气人尽皆知,这个时候,谁也不敢靠近院子半步,生怕挨削。
张虚怀进院子,就看到阿古丽背手站在堂屋门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他笑迎上去,“怎么站着呢?”
“你来做什么?”
阿古丽这会最怕见的人,就是他。从宫里出来,她翻身上马,片刻不停的扬起马鞭,就是为了避开这人。
张虚怀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我能进去吗?没别的意思,就想陪陪你,以后再见不知道何时呢!”
阿古丽的胃听完最后一句话,隐隐犯疼,继而无可奈何的让路,把人放进了门。
张虚怀进门,与她并肩而立。
“我让兰淼去桐花楼定了些酒菜,算是替你送行,这家酒楼的烧鸡是一绝,我一直想带你去尝尝。”
阿古丽心头千种情绪,万般滋味,没搭理她。
两人干巴巴的站了一会,兰淼领着几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