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瑶心中疑惑。
好好的,这高府哪来的孕妇?
这人的身段长相有点像谢玉湖?
不应该啊,不是说她肚子里的那块孽种已经打掉了吗?
当年曲江赛龙舟,沈青瑶见过谢玉湖一面,因为隔了有些年头,不确定眼前的这一位是不是!
于是,她突然出声,大喊一声:“谢玉湖!”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产,谢玉湖每日都会在园中散步,听到有人喊,下意识回过了头。
这一回头,她惊得心头天崩地裂,立即想下意识的掩住高高隆起的小腹,又想拔腿就跑。
最终第二个念头占了上风。
哪知,惊慌失措下她踩到了自己的披风,脚下一绊,结结实实摔了下去。
变故,只在刹那之间,所有人都惊住了。
谢玉湖只觉得身下一股热流喷涌出来,一摸,竟是一手的血。
她惊叫一声,活活吓晕了过去!
丫鬟们喊救命的喊救命,掐人中的掐人中,忙作一团。
沈青瑶看着眼前的一切,手死死的掐着掌心,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她竟然还留着那个孽种!
……
江亭说罢,神色黯然道:“小姐,都是老奴不好,没有……”
玉渊摆摆手,“这事与你无关,这就是命,你别自责,我先去看看人再说!”
……
另一边,温郎中已经给谢玉湖施过针,喂了一剂量催产汤药。
见玉渊来,神色一松,忙让出身位。
玉渊一搭脉,脸色变了好几变,在屋里走了几圈后,停在温郎中面前。
温郎中递了个眼色,两人走到外间。
玉渊低声道:“羊水流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