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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迟兰程垂头耷脑回来,“老三上班去了,不在北都。”
老三是列车长,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不在家。
兄弟两相对叹气。
以前他们觉得爹是厂长,家里很厉害,现在遇到事儿才发现他们家其实真不厉害。
“开门!”外面响起砸门声。
迟兰程和迟兰征对视一眼,这声音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迟兰程跑去开门,打量了半天眼前的人才认出来,“迟青松?”
“二哥,你也在呢。”迟青松越过迟兰程飞快往里面走。
“大伯呢?”
迟兰程关上门跟着进去,“病了,躺着呢。”
“啥病!”迟青松脚步一顿,回头盯着迟兰程。
迟兰程摊手,心病。
迟兰征翻了个白眼,“你终于舍得现身了?滚过来把账结了。”
“不急,我打听到些消息想来跟大伯说说,大伯在哪个房间?”
“让他躺一会儿吧,他血压又上去了,脑袋迷糊,你有事情跟我们说也一样。”
“吃药了吗,我去找个医生来?”迟青松拎了块砖头,竖起来放在迟兰征身边,一屁股坐上去。
这混蛋这么都耍杂技咋不去天桥卖艺,“一会你去叫郁大夫过来给爹看看。”
迟兰程走过去,站到了迟兰征另一边。
迟青松点点头,“半个月前我有个兄弟给我讲了个笑话,他买了瓶砒霜,抽根烟的功夫就不见了,家里人都说没拿过。
他忙着出远门就没来及去细查,等他回家想起自己买药那段时间,表姑来家里探望他爹。
旁敲侧击的问表姑,表姑说没见过,这件事情就算翻篇了。
今天我在西门那边听说家具厂打群架,新来的主任因为杀人被抓进了公安局。
我托关系查到小啾啾是因为投毒被抓,投的还是砒霜。
我就想起了兄弟他表姑,一打听她表姑还是个熟人,就是小啾啾斜对门的黄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