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完全能够察觉到，那绝非是什么幻象、催眠、错觉，而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改变。
这是那种本质上的，将一个人的思想，或者说一个人存在的本质进行改变！
如果是轻微的改变，尚且可能是暂时的，还有机会依靠理智恢复，但像刚才的程度……
他如果没有及时清醒，就会彻彻底底地爱上小夭，付出那种义无反顾、至死不渝，舍弃道德伦理，扭曲人性，此生不离不弃的“真爱”！
这香味，到底是什么！小夭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脑中元素周期表的震动还未结束。
波动之中，陈九再也不受香味的影响，恰相反，那香味仿佛受到了极其剧烈的刺激，竟然在他身体之中激烈的挣扎起来！
下一瞬，香味仿佛忽然消散了，紧接着无数金光丝线在他脑中膨胀开来！
这些丝线如同是液态的粘丝，散发着无比浓郁的金光，它们的形态有点儿类似灵气丝线，却比灵气丝线浓郁得多，也飘忽得多。
它们给陈九一种熟悉的感觉，陈九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种感觉……陈九忽然醒悟过来，天道能量！
他的《天轻筑基术》刚刚觉醒的时候，留存在图腾中的能量，与现在这些金色丝线的能量感觉一模一样！
难道，小夭也觉醒了天道秘籍！这些香味，是她的天道秘籍所产生的能力？
他反应过来的瞬间，元素周期表也反应过来了。
只见第一个氢元素格子里，《天轻筑基术》的图腾忽然微微一颤，如同鲸鱼吸水，流散在他脑海中的所有金色丝线卷成金色光流，统统都被图腾吸收了进去！
只见图腾表面，在填充了金光的第一道纹理之外，竟又勾勒出一个隐隐约约的图腾出来！
原来当初的天道能量并非直接填充在图腾之中！而是在外头勾勒出了一个临摹的图腾！
先是第一笔，从头慢慢勾勒到尾，然后是第二笔……勾勒了个开头，脑海中的天道能量就几乎消耗殆尽了。
然而，陈九却感觉到香味源源不断，就好像是浓度低的盐水会对浓度高的盐水渗透一样，小夭身上的香味，在不停入侵陈九，想要同化陈九。
陈九想起杨莹当初说过，正常人觉醒天道秘籍跟他不一样，刚觉醒是最危险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他根本不能掌握自己的能力，很容易就伤到别人。
小夭是否也是这样，才会无意中将周围的人都改变了？
他见过商会的其他人，显然，那些人改变的程度，远远没有他刚才那一瞬间的程度深。
是否是因为，仅仅是最初的一点点淡香，就能改变他们，所以这股香味没有继续增加？
而他，他曾经经历过两次明心见性、凝聚自我的过程，所以才没有在悄无声息中被小夭改变吧？
等小夭睡着了，她的天道秘籍开始自动散发出那股香味，却发现没办法同化他，感到了威胁，所以才会忽然加大了威力，产生如此浓重的香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