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刘大一行人此行原定的是一路向北行,途径小沛和充州,到达袁绍掌管的幽州。
玉华驾马与着刘大并行,见他气定悠闲的坐在马上,笑道“以往只知刘兄骑的几次马,不曾想马书原是这样的好,倒也是收放自如啊!”
刘大憨笑,“哪里哪里,这也是常年累积的,最早开始,我都是借着村东头的黄老兄家的骡子,去的远了,只能跑到镇上聘一匹马来,当初可是也被着马摔下来好几次,慢慢的就有了经验了。”
说罢好似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反而是豪爽的笑起来,使得玉华更加佩服刘大的这份洒脱。
“那刘兄也是个真汉子,如今只有我们这些不要命的敢四处跑着赚些卖命钱,若是旁人,哪会敢想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玉华和着家中几名小厮,常年的奔波,他们不仅帮人取货送货,还偷偷的帮着人招兵买马,干一些常人不敢干的事,也是拿了命在赌。
这些虽是小厮,但大多都是以前一起在战场上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几人为了掩人耳目才以主仆相称。
刘大叹口气,说道“玉兄你也知道我的脾气,那些昧心的生意我做不来,但也不可能真的两袖清风不愿去赚钱养家,这附近的草药我大多都知晓在哪,可供不应求,多的是草药寻不来,何不就着玉兄这趟风,若是我们两人还未必能走到那里。”
玉华大笑,刘大若是知道他们干的什么,怕就是不会这么说了。
旁边小厮卜盛起了要逗弄刘大的心,便说道“刘家大哥,你可知那幽州现是何人管辖?”
刘大松了下缰绳,扭脸道“这有何不知,那幽州现是袁绍管辖,不正是与着管辖我们这一片的袁术为兄弟,两人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刘大虽是一介草民,但也知晓一点这些,当即不假思索就回道。
“此言不假,但可若是细想便不是如刘家大哥说的那样。”
卜盛的话让刘大来了兴趣,虚心请教。
卜盛看了一眼玉华,见他并无责怪之意,便和刘大聊起了这些事。
世人都知袁术和袁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袁术是袁绍的弟弟,但实际上,袁绍是袁术的堂哥,因为早些年袁绍被过继给了袁术的伯父司空袁成。在家庭关系上,袁术是嫡出,而袁绍是庶出。
嫡庶尊卑,是以袁术常常暗里较劲瞧不起袁绍。
“还有这等事…”
刘大浓眉紧皱,想不明白,“这两兄弟为何不联手…实在是想不通。”
这话引得几个小厮笑起来,玉华解释道“这两人虽是兄弟,但也是常常明争暗斗,盟主推选时,大家公推袁绍,袁术就很不满。论官阶自己比袁绍高,论血统自己又比袁绍正,所以想当然认为袁绍不能当上,必然盟主之位是自己的。可是没想到诸侯压根就不给袁术面子,把袁绍给扶正了,所以袁术由此开始对袁绍横竖看不顺眼。”
“再加之啊,袁绍为了后顾之忧,有意着袁术的政敌曹操做了联盟,这让着心高气傲的袁术更气愤了,两人也是老死不相往来。”
刘大恍然大悟,直言可惜,惭愧道“自己在这村子里什么都不知,听得一些风吹草动都是在镇上听的几句,玉兄几人倒也真是耳听八方了。”
说罢他竟还松了下缰绳做了一揖,然后连忙拉紧缰绳,惹得玉华几人对着他更是直言不讳。
特别是卜盛,他们平日里苦闷的很,时刻提着个心,家中后院孤寡女眷众多,无事便不能随意跑去,只余下这几个闷葫芦,哪能有个人聊天解闷。
“刘家大哥,你可听说这几日庐江新上的一位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