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要调查一个住在月轮公寓的大佬,即便是有公关文牒的许可也格外麻烦,所谓资本的力量一直都在无形间影响着这个世界,而一个住在一百二十层的人更是资本中的资本,要不是这个有钱有势的大佬低调不张扬,警方想联系她真的是难上加难,如登天一般,但这并难不倒作为侦探的鸩,他总是最能抓住机会。
“您好,我是鸩,是个对近期半年内的q城连续杀人案有所兴趣的一个侦探。”看着面前眼神淡然的猫族雌性,鸩青蓝色的羽耳忍不住微微展开,呈现出一个极为漂亮的扇面,他向迟长生伸出套着纯黑丝质手套的手,露出带着几分真情实意的笑容,“请原谅我的突兀,您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不会打扰到您的日常工作的。”
“长生。”迟长生点了点头,向他报出自己的名字后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两人礼貌地轻轻一握便同时撤了手,“问吧。”
鸩询问的内容是几个被迟长生解决掉的任务目标死亡的大体时间时,迟长生在哪里。
迟长生沉默地看着鸩,她不可能直接说自己就在被杀人旁边,但要让她用谎言来蒙蔽对方,迟长生却也做不到,虽然迟长生面上平淡无表情,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沉默的态度有多异常,这就是系统1010不愿意让警方有机会接触到迟长生好询问的缘故。
鸩本来就不傻,他怎么可能意识不到迟长生身上的不正常。
良久,鸩终于等到了迟长生的回答。
“有些事,不是你们普通人应该知道的。”迟长生伸出手揉了揉鸩的头发,鸟族兽人的头发都像是长长的羽毛,柔韧却不失细软感,“这是世界的事,普通人就当个普通人好了,不是一个层面的事就不要去强求结果。”她如果真的被抓了,首先对这些兽人发难的就是他们的世界意识,她现在就是这个世界的清道夫,为祂扫清所有异端和病毒。
鸩看着迟长生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他不可能让自己强行忽视对方这一宛如习惯性的动作,况且迟长生的话如果不是假的,那么值得去深思,鸩沉吟片刻,整理好了思绪才道“那我就不强求了。”
鸩笑了笑又道“那至少交个朋友怎么样?”持续性发展才是最好的。
迟长生浅浅地弯了弯嘴角,“好。”
“来都来了,我就顺便吃点什么好了。”鸩看了眼桌子上放着的菜单,他没怎么吃过记,但大多数快餐店的菜单都是差不多的,他保守地选择了土豆泥和炸鸡汉堡。
“学姐!我给你送饭过来了!”随着记店门一开,一狐一鸟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双方都在第一眼两看相厌,看哪哪都碍眼得厉害。
鸩脸上扯出假面般的笑容,“这位是谁?”
“我伴侣,晖。”迟长生知道两人关系不怎么好,原因不明,但可以知道是苦大仇深的缘故,两人之间似乎因为什么而非要杀个你死我活,不过却又很容易被迟长生制止,这不是什么因为迟长生和他们关系多好,或许有但占比例绝对不大,只能说明迟长生正是他们如此仇视对方的原因,却又并非单纯的仇视,更像是反目之后的变本加厉,他们对彼此都怀揣着仇恨,尤其是鸩,冷静自持如他看见晖就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那是仇恨的火焰,即便忘记了原因也不会消退的仇恨之火。
“伴侣吗,看来长生小姐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不点了。”鸩虽然对迟长生没有那种心思,但是不可否认他对迟长生有着天然的信赖感和亲和感,不然求知欲旺盛的他怎么可能因为迟长生的一句劝告而打消弄明白事情前因后果和真相的念头。
小不点?
这三个字简直就是往晖心里扎刀,晖脸上也不由得扯出一个假面式的礼貌性笑容,“这位先生说话还真难听,看您的样子,您就是鸩先生吧?我之后会带学姐去医院看看打一针解毒血清的以防万一的。”
解毒血清?
这四个字也是往鸩心上扎刀,要知道小时候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毒,他差点就杀死了自己周围的所有生命,然后成为了国家一级防备危险生物,因此即便能够控制鸩毒了,他也习惯全副武装着不让别人触碰自己,特制的防毒手套基本上除了独自在家以外都不会摘。
两个人你来我往回合制一般互相扎了一下对方的心,等他们一转头,迟长生已经把鸩点好的餐端了过来,坐下来一副表情认真的看着他们,就像是在说‘我就静静的看着你们吵’,让一狐一鸟顿时吵不起来了。
“说起来,长生小姐比较喜欢那种动物?”鸩慢条斯理地拆开包着汉堡的油纸,状似不经意的询问道,“既然要成为朋友,那么一些了解还是必不可少的。”
“我也很好奇,这方面的事的确学姐还没提到过。”晖的狐耳立得更加精神抖擞,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地给迟长生摆好了便当盒。
犬科还是鸟类?还是说猫科?
在两人的注视下,迟长生说“狼吧。”冰羽鸟那样子又美又帅的斗鸟她也挺中意的,她中意一切美好又强大的生灵,入侵其他世界的异族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