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乔千柠踮着脚尖想看个究竟。她太熟悉这种痕迹了,绝对不会看错。
“是是是,针孔,有人扎我脖子,是不是你?”他抓住她的手,轻而易举地把她摁到了墙上,“乔千柠,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了扎我了?”
“我哪有!”乔千柠吓了一跳,别是君寒澈梦游的时候扎了他自己吧?她的针盒呢?她打了个哆嗦,推开君寒澈直奔卧室,很快翻出自己的银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一根不少,位置分毫未挪,这才放下心。
可是,他脖子上的针孔哪来的?她扭头看着门外晃动的背影,隐生担忧。
……
一大早乔千柠就出现在了古教授的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古教授合上文件,起身给乔千柠倒茶。
“君寒澈后颈下有扎过针的痕迹,我很担心,所以来问问您,他有没有找过你。”乔千柠急切地问道。
“来过,我给他扎的。”古教授把茶放到乔千柠面前,推了推眼镜。茶水的热汽模糊了镜片,她取下眼镜,温和地说道:“说是睡不好,我让他睡了一觉。”
“原来这样……”乔千柠松了口气,捧起了热茶,“您怎么没告诉我呀。”
“太忙了,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古教授看了看时间,惊呼道:“哎呀,你一说我又想起来了,我得去开会。”
“那我不打扰您了,我去趟试验室。”乔千柠起身告辞。
“别去了。”古教授马上叫住了她。
“嗯?”乔千柠不解地看向古教授。
“怀孕了就好好安胎。”古教授说道:“实验室里难免磕磕碰碰,还有那些药物。再说要过年了,你就安心呆在家里。”
乔千柠想了想,小声说道:“也没事……”
“人家有事,同事们都不敢靠近你了。”古教授挥挥手,斩钉截铁地说道:“想工作也等孩子生了再说,谁也负不起这个责。”
“君寒澈说的?”乔千柠试探道。
“我说的,你怎么这么多话,赶紧回家吧。”古教授又挥了挥手,坐回了办公桌后,埋头工作。
乔千柠无奈地离开办公室,电梯刚下去,古教授对面办公室的门马上打开。
君寒澈靠在门上,定定地看着往下跳动的数字。
“你瞒着她我能理解,可是能瞒多久?”古教授走过来,担忧地看着他:“你现在的治疗方案太危险了,我真的不建议在医疗手段成熟之前继续下去。”
“可您也说过,如果我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一旦有一天控制不住……那后果会更严重。”君寒澈转头看向古教授,低声说道:“继续吧。”
“行,你自己决定。”古教授扶了扶镜框,轻叹道:“我只是希望你们年轻人好好的,幸福地生活着。”
“帮我的孩子取个名字?”君寒澈突然笑了起来,双瞳里全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