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寄雪泡在酸痛中勉强睁开眼。

    窗帘拉着,看不出时间。门外隐约有压低的电话交谈声,好像是哥在处理康泰的事。

    躺在新换的气味清新的床褥间,思绪像根细线,似断非断地牵拉着昨夜庞杂的记忆。

    他用食指叩击着宿醉后剧痛的脑壳,费力回想,Alex邀请他去club,群魔乱舞,天旋地转,两杯青梅酒下肚……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着?

    边回忆边坐起来,稍牵扯腰胯,霹雳似的撕裂痛瞬间遍延过度使用的下体。

    剧痛刺激醒了点记忆,一些画面闪现脑海……

    他伸长手臂揽下程砚白,啄吻那清白剔透的眉眼,用股缝主动磨蹭阴茎,蹭得哥哥难耐发抖,眉宇紧锁,无与伦比的性感。

    他说,哥,进来吧,求你了。

    哥哥把脸别开,不情不愿地重重顶腰……

    心惊肉跳,两手抱头,冷汗掉下来。

    记忆片段和这明显纵欲过度的身体共同指向一个惊悚的事实——

    操,他把他哥操了。

    不对。

    结合他下身某处酸痛又合不拢的洞来推理,是他强迫他哥操了他。

    这时程砚白聊完工作电话推门走进来。

    苏寄雪转头和他对视上。

    喉咙干涩,苏寄雪自责得要死,被冲上来的负疚感彻底淹没,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哥哥。

    程砚白却自然许多,合上电话,柔声问:“要吃点东西吗?”

    神情语气都太温柔贤淑,苏寄雪忘了重点,迷迷糊糊就点了头。

    “好,我去热粥,你先不要下床,多休息。”程砚白摸他头顶。

    苏寄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愣了会神。

    哥表现得好自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对,这样是最好的吧——谁也不要提起,默默揭过,毕竟农历新年还要一起回国拜祠堂祭祖。

    一点不合时宜的涩然泛上心头,又被他按了下去。

    打谁的主意呢?这可是你哥。他警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