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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锦衣卫大门的时候,三人尚觉得有一线希望,待到进入南司癸房的小屋,他们彻底失望了。
“这、这是南司藏灰的地方吗?瞧这些土,快有一尺厚了。”樊大坚站在门口,没敢往里迈步。
袁茂瞧了一眼,“南司十二房当中,癸房空缺多年,能派给你,算是新镇抚对你的重用,咱们的具体职责是什么?”
赖望喜不在乎脏,只在意一件事,“那个,胡老爷,我们三个还不算正式的锦衣卫吧?”
“我刚进南司,没法立刻将你们调进来,需要再等一等。”胡桂扬取出四块方方正正的蓝色布帕,分给三人,自己留一块。
“是是,我太急躁了些。”赖望喜接过布帕,不明白有何用途。
胡桂扬将布帕绕在脸上,遮住鼻子,闷声闷气地说:“来吧,扫帚在那边,一人一个,先把屋子打扫干净。”
赖望喜很听话,立刻去拿扫帚,樊大坚很皱眉,觉得有失真人身份,犹豫一会才蒙面取帚,袁茂很意外,虽然服从命令,却要问一句:“南司不是有杂役吗?为什么要咱们动手?”
“我让杂役休息十天。”胡桂扬含糊道。
袁茂反而觉得这是好事,胡桂扬能让杂役休息,说明手里有一点权力,应该很受新镇抚赏识,他们三人的前途也就有了保证。
四人一大清早赶到锦衣卫,忙活一个时辰才将整间屋子收拾干净,期间有一名小吏过来,夸奖道:“扫得挺干净啊,待会把其它屋子也打扫一下,尤其是公堂,大人下午可能会用到。”
袁茂和樊大坚怒视此吏,胡桂扬却笑着应承,完全没有平时的惫懒模样。
屋子打扫干净,桌椅摆放整齐,胡桂扬坐在桌后,解下布帕,笑道:“嗯,有几分样子了,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地盘儿。”
能在锦衣卫里有一块“地盘儿”当然是好事,可袁茂还是心存疑虑,又问道:“咱们的具体职责究竟是什么?”
“就是咱们正在做的事情。”胡桂扬终于给出回答。
三人谁也没听明白,互相看看,又瞧瞧手里的扫帚,袁茂总算醒悟,将扫帚抛掉,扯下布帕,怒道:“打扫房屋?我们投奔你,就为了在南司扫地?袁某虽非贵胄,可也绝不执此贱役!”
袁茂自视甚高,别人说一句随从,他都会记恨多时,更不用说充当杂役了。
樊大坚也扔掉扫帚,“什么?只是扫地?我还是去城外当庄主算了,至少在那里有别人给我扫地。”
只有赖望喜还握着扫帚,笑道:“胡老爷又在开玩笑吧?我这双手握惯了鸟铳,还真不习惯拿扫帚。”
胡桂扬脸上剩着微笑,“我没开玩笑,新任梁镇抚的确让我在癸房掌管清扫事宜,还分配给我五名杂役,可是太老了,我就让他们暂时休息几天,叫你们过来顶一阵。”
连赖望喜也抛掉了扫帚,樊大坚转身又要走,突然想起这里是锦衣卫,没人带领,自己怕是走不出去,只好背对胡桂扬,手扶门框,愤怒地喘气。
袁茂冷着脸,耐着性子问:“这可不像我认识的胡桂扬,你接受此项职责,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胡桂扬点头,“这里有一场不大不小的功劳,做成了,你们都能成为锦衣卫。”
樊大坚好奇地转回身,“拜托,你以后能先说好事吗?我们三个走投无路才来投靠你,非得将我们全都逼走,你才高兴?既然这样,你说一句,我、我立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