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晴空万里,是个适合办事的好日子。
林殊织早上去医院缴了香菱的住院费,然后便请假出去为傅冥寒办事了。
最好的病房,最昂贵的进口药,住了差不多10天,费用一共是5万3,但他跟香菱说的是1862元,有零有整,那女孩才不会怀疑。
他还专门让缴费处的小护士做了张总价1862元的结账单,天衣无缝。
为他的女孩费心思,是种享受。
下午,事情办妥,拒绝了院长临时帮他接的一台手术,然后直接回他的私宅,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医术高超,妙手回春,一场手术价值连城,而那患者又出了十倍的价格,他仍然没接。
那人是出了名的欺男霸女,恃强凌弱之徒,对于这种人,他只能当死神,当不了上帝。
为什么回私宅而不回林府?
回去了也只是看那二老吵架而已,挺没劲的。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则他很少回林府。
不同于夜园那种欧洲古堡的奢华,林殊织的私宅是一栋三层的别墅。
极简的线条,黑白的用色,垂直的落地窗,超大的阳台连通了好几间屋子,很年轻、很具现代感的风格。
这会儿,他将画架支在阳台上,看来他今天不想执手术刀,而想执画笔了。
颜料盘上随意地挤了些粉色,白色,棕色,黄色系的颜料,扔在一旁的颜料管上印着:ichaelhardg。
这是油画颜料里的奢侈品:麦克哈丁,单支价格就在700元左右。
他有一双艺术家的手,手指白而修长,指尖微凉,掌心干燥,指关节的柔韧性很好。
这样的手,确实不管拿手术刀,还是画笔,都很完美。
虽然他视线正前方就是一片绿林湖海,景色怡人,但他没画风景,画的是心里的那个女孩。
卧室里面的唱片机放着歌曲《ican'tsileithoutyou》,很悠扬,很惬意地旋律。
仆人推开阳台的门,恭敬颔首道:“少爷,陆家小姐来找您了……”
陆诗佳是怎么知道他今天没上班的?
“就说我不在,”他手没停,继续在白色画纸上着色。
他用色大胆,也很费颜料。
“是……”
仆人话音未落,就听到楼下传来女孩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