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远处的大树的树干上好像有一道黑影,像是吊在树干上来回晃荡。
那是什么?
我眨眼,晃荡的身影从最远的树移动到中间的树继续晃荡。
别过来
我干涩的眼睛再次眨眼,晃荡的身影移动到我面前的大树。
灯笼大的眼睛翻着眼白,连根吐出来的舌头,紫红色的皮肤,干湿的长发,深蓝色的长袍。
都是错觉都是错觉,我闭上眼睛不再停歇,双腿跑动,一直向前跑,直到我跑不动喘不过来气,干呕一声,跪在地上。
要杀要剐随你吧,我不想跑了。
我无所谓是抬起头,眼睛向自己头上的树干看去。
唉?什么都没有吗?
我转头向后看去。
人脸,一张人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啊!”我尖叫我惶恐我不知所错。
露出的舌头舔在我的脸颊上,像是舔着不舍得吃的奶油蛋糕。
“放过我,放过我……”我心碎我求饶我无能为力。
人脸五秒钟一次的频率舔我脸颊,臭泥舔的一干二净,我就直挺挺的不敢把头转回来。
舔十次以后,它似是下定决心要吃掉我这块蛋糕,庆祝自己生日快乐。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崩塌,眼泪涌出眼眶。
我想回家,我不应该和旭哥犟嘴,我不应该跑出殡仪馆,相比之下鬣尸要可爱的多,至少他是想撬开的我脑袋,不是一直恶心的舔我。
我如同阶下囚等待结果,这个结果大半应该是死刑。
嗯?咋没动静了呢?咋不舔我了呢?
唉?老铁,你咋没了呢?
一分钟以后,我发现没有舌头舔我以后,畏畏缩缩的睁开眼睛。
嫂子不知何时站在我身旁和她身前穿着深蓝色长袍的身影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