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时未接话,显然是在思考。

    沉吟片刻,鑫宇长老终是问道:“你是来送什么的?”

    云涵并未回答。她干脆卸下背后的机器,直接注入真气,让那编发机运转了起来。

    经过思过堂里编绳子的反复实验,如今云涵已是将这机器用得得心应手。

    说来也简单,就是在注入真气的同时,调整真气多少,从而决定编发的疏密。

    不过多时,一个漂亮的假胡子就织了出来。

    云涵将那假胡子递到鑫宇长老身前:“我店主要经营假发产业,偶尔生产假胡子。”

    一切语言都是花架子,倒不如直接拿了实物给对方看来得实在。

    果然,鑫宇长老迫不及待地接过了假胡子。

    他翻来覆去地看着,哪怕带着面罩,云涵都能猜想到他面罩之下双目放光。

    “长老可以先试戴,有什么不合适可以立刻调整。”

    听到此话,鑫宇长老立刻掀了保龄球头套。

    然后,露出头套之下,一张黑如煤炭的脸来。

    要不是他此刻正呲牙乐着,恐怕云涵都找不到他的脑袋。

    现在云涵终于知道鑫宇为啥会不认得她了。

    刚刚那滚滚而来的浓烟被自己的脸接个正着,想必自己也不会比鑫宇长老好到哪里去。

    鑫宇长老迫不及待地将假胡子挂在了耳后。

    很好,现在这张只有牙的脑袋下面,又多出来了一束光滑的长白胡子。

    这种场面,可以说不比刚刚的“呐喊”少几分诡异。

    但是鑫宇长老显然是十分满意的。

    “很好,很好。”鑫宇长老哈哈大笑,“这货我很满意。”

    “您满意就好。”云涵面上谦虚地笑了。

    她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好在这人真是爱胡子如命,拿个假胡子就把之前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的问题糊弄了过去。

    云涵背起编发机,想要就此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