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阵紧绷。冷之清夺步出门。整个人都有些凌乱。看到护工。按捺不住地低吼道。“人呢。。。。丁柔她去哪了。。”
沒有了她在身边。他的神经都是慌的。像沒有降落的直升机一样。找不到焦点。
护工更为惊慌。忙不迭应道。“不知道...丁小姐刚刚还...还在、在屋里...”语无伦次。更是被冷之清的态度所惊住了。根本应答不好。
冷之清皱了皱眉毛。转身。迅捷地顺着走廊搜寻过去。
病房里。只剩下有些落寞的华雪。看着护工走进病房。她清浅地问道。“怎么沒有照看好她。。。就算是美国不在意这些。你还是应该想到。一个小产的女人。身体是有多虚弱。按照大陆的传统。是该好好地保养一阵子...”
“小姐。您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护工终于忍不住。有些担忧地看着华雪。“那个丁小姐。就算是和冷先生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她为人冷淡。心里想些什么谁都摸不清楚。我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真的是不忍心看你还为了冷先生而心力交瘁。”
护工的眼神有些晶亮。在她的眼里。华雪的容忍度实在是到了令人费解的地步。而到了这个程度。太令人心疼。
华雪却并不在意地笑了笑。眸光里沒有一点的变化。“他在意她。却不在意我。如果她好了。我想清哥也会觉得幸福。那个时候。也许就不会这么吝惜给我一点点的注意和目光了也说不定。”
如果说是傻的话。她愿意傻到底。只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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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头。身体一阵阵的虚弱感。明明是很好的天气。却由于不适而感觉一阵阵的晕眩。丁柔缓缓地走在医院外的马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视线里再也沒有医院的影子。直到周围的人对穿着病号服。脸色泛白的她投注过來许多的异样目光。她才放松下來。
走到一间电话亭。她熟练地拨出了一串号码。抿着有些发干的唇。低声道。“我出來了。请接应我。”
沒有十几分钟。已经有一辆黑色的子弹头车辆不引人注意地停在了电话亭旁。紧接着。两个行动果速的黑衣人下车。将丁柔带上去。车门关闭。很快。周围如同什么都沒有发生过一样。恢复了平静。
躺在床上。丁柔若有似无地睁眼。看着点滴从输液管里流动着。随便地吃了点东西。总算是复原了一点体力。脑海还是有些僵持的感觉。眼睛也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忽然。门被轻缓地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來。她不由地暗暗抓紧了床单。
“还算你识时务。”男人凛冽的笑着。对她的归队表示很满意。“组织都要放弃你了。不过。还是愿意给你和左尼一个机会。毕竟。。尽管知道了你的底细。冷之清还是沒有排斥你。”
丁柔的脸庞仍然平静不已。她看着老板。默不作声。
老板以为她在默认。绕着病床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來。眼神变得犀利起來。“实话告诉你。给你机会并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浪费掉。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丁柔如同惯常的公私分明。仍然平淡地回答。“我明白。”
“明白。。”老板听着她白开水一样的回应。有些不屑地瞟了她一眼。“之前你也明白。怎么还屡次失手。”嘲弄比询问更多几分。
这样的态度。丁柔很明白。她皱眉。终于还是咬了咬唇。淡淡地摇头。沒有再说什么。以卵击石。她知道就算说什么也沒有用。而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确实无法做什么。
之所以回來的原因呢...
她的脑海再度呈现出冷之清的样子。她想。可能是不想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被他看到。此外。也让他能够清醒地有一个选择吧。无论。这选择最后会是什么。
想着。心口有一阵的窒闷。
“你现在先休养身体。我们决定让他先平静一阵。观察一下他的情况。”老板抚了抚自己的伤口。流水账一样地吩咐开來。“你这个状态不宜执行任务。但是。放长线钓大鱼。你慢慢地抻着他的念想。最后我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