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娘小门小户出身,当初卖身葬母本身就别有所图,后来搭上宜春侯又生了儿子才觉人生有望。
原配死了,嫁妆在她手里,这些年汲汲营营,好生盘算靠着这些嫁妆他们娘俩过的很是滋润。
之前因为殷序说要将嫁妆拿回,有宜春侯压着她也没害怕。毕竟贺家跟宜春侯府断交都十几年来,她真没觉得贺家会为了殷序来府中要嫁妆。
谁知贺家真的来了,听着拍门的架势还来势汹汹,由不得她不慌张。
林月娘急的团团转,连忙去找宜春侯,“侯爷,这可怎么办啊?”
宜春侯慌张的穿好衣服才问,“嫁妆缺的多吗?”
之前殷序一直强调要把嫁妆要回,宜春侯一直没放在眼里,毕竟儿子是他的,还能反了他不成。可昨天才和殷序吵了一架,又被覃幼君搅和,本打算今天再去找那小畜生商议这事儿用父亲的身份压他,没想到今天一大早贺家居然就上门了。
宜春侯怎么可能不急!
十几年前贺氏去世时贺家也来闹过,可那时并未提及嫁妆之事。如今两家断绝往来十几年,他以为贺家已经不会再管殷家之事,谁知道这次真的来了。
对贺家宜春侯是了解的,不管便罢,一旦决定插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次若是处置不当,那么殷家可就真的颜面全无了。
林月娘眨眨眼,只能实话实说,“缺的有点多。”
宜春侯一听这话只觉头晕目眩,可如今贺家已然上门,他若是退缩不见,只能让外人猜忌。为今之计只能将贺家迎进门在争取让殷序松口才是,否则今日之后殷家将颜面无存。
“你现在就去找殷序,带上烈儿一起去,去求他,让他松口。”宜春侯现在也顾不上父亲的威严了,只能将此事推给林月娘去办,“快去。”
林月娘一呆,“侯爷,他怎么可能答应我呀。”
殷序恨不得杀了她,又怎么可能答应。
“那就把曼曼和倩倩一并带上,让他们跟他们兄长求情!”宜春侯双目赤红,盯着林月娘道,“篓子已经出了就要去挽救,本来打算今天再去找那小畜生,现在也来不及了,只能你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否则殷家以后在京城就真的没有颜面了。等到时候烈儿如何在京中立足,如何在外行走,就是婚事也会有所妨碍。”
他说的可怕,也终于把林月娘吓到了。林月娘含泪道,“我这就去。”
其他事可以不管,但是耽误她的儿子是不行的,林月娘哪怕为了儿子也得去求殷序。
殷烈本没起床,被叫醒的时候还搂着丫头睡觉呢,被林月娘从床上拖起来道,“赶紧跟我去求你二哥去。”
“我不去,找他干嘛啊,丢死人了。”殷烈大吵大闹,“他入赘连带让我们殷家都丢脸,我现在都不敢出去玩了,出去旁人都笑话我。”
“你这死孩子。”林月娘气的打了他脑袋一下,“现在他外祖家来给他要嫁妆,这些年那些嫁妆用去不少,咱们得去求他。”
林月娘这会儿也不惯着儿子了,拖着便走,到了外头派人叫殷曼曼和殷倩倩的人也过来了。
“人呢?”
下人道,“两位姑娘昨夜得了风寒卧床不起。”
“什么风寒,大热天的得个鬼风寒。”林月娘气道,“这两个小贱人关键时候不中用,我去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