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们过来会引起林月娘的怀疑,殷曼曼和殷倩倩在这儿待的时间并不长便心思复杂的离开了这院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将房门一关,殷倩倩问殷曼曼道,“姐姐,你怎么想?你觉得二哥的话能行吗?”
“怎么不行。”殷曼曼胆子比殷倩倩大一些,她看着有些犹豫和胆怯的殷倩倩道,“你忘了咱们这些年受的委屈和罪了吗?你娘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呢,为什么会这样?造成这一切的又是谁?我们忍了这么多年你就甘心再忍下去?我们今年都十四了,若是再不为自己打算,今后我们的婚事拿捏在她的手里,我们还有什么指望?”
若非实在忍不下去,谁又敢做这些事情,去大着胆子拼着得罪林月娘到殷序那里去。实在是她们也没的办法,而二哥是府中唯一还会为她们着想一二的人。
哪像她们的三哥殷烈,目光落在自家姐妹身上都不怀好意,十足的色胚。
殷倩倩自然明白她所说,她咬牙道,“那就干。”
殷曼曼从袖中掏出银票,“这是二哥给咱们的,咱们必须要花在刀刃上,务必要让林氏好看。”
两姐妹院子里自然是有林月娘的人的,但这么些年也被她们收揽的差不多,对她们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哪怕她们姐俩嘀嘀咕咕这许久也没人去给林月娘报信了。
殷序自然不是个纯粹的好人,以前是觉得生无可恋懒得挣扎,现在他都要去覃府了,林月娘还想把手伸到他身上来,这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他和殷曼曼两个也是合作关系,也算给她们指了一条路,若非有之前两人给他报信,有些事他还真不知道。
而林月娘如今也是强弩之末,企图陷害他却阴差阳错害了殷烈这事儿他的父亲也已知晓,有什么比身边人性情大变露出真面目更让人难过。这两人都别想好过。
眼瞧着到了九月初九,整个云国公府也置办的喜气洋洋,奢华无比。
一大早覃幼君便能起来了,梳洗打扮又换上一身大红的喜服。
按理来说哪怕是招赘,新娘子也要穿大红嫁衣,头戴凤冠。但覃幼君见过两个嫂嫂戴的凤冠觉得太沉太可怕了,坚决不肯,最后居然做了两套一模一样的新郎服准备就如此迎亲。
玉阳长公主向来是个娇惯闺女的,覃幼君要如此也不拦着,只让绣娘在喜服上下足了功夫好歹有了新娘子的感觉。
覃幼君换上喜服又生怕喜娘给她画的跟鬼面是的,直接自己动手画眉描唇,甚至还画了一个淡淡的眼影。
这时节女子成亲面上抹的惨白,大红唇,粗眉毛,瞧着都吓人。覃幼君原本长相就明媚娇艳,这般轻描淡画竟显得清新脱俗又显得硬气十足,谁见了都会赞叹一句好看。
谢氏笑道,“难怪幼君不肯让喜娘画脸,这样画的确更好看些。”
想想她成亲时画的鬼模样掀盖头时险些将覃幼惊吓傻了,现在想想也的确搞笑。
今日陆从月这些闺蜜团自然也都来了,瞧着覃幼君的装扮惊叹道,“等我们嫁人幼君也帮我们画好不好?”
覃幼君向来宠爱她的闺蜜们,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眼瞧着时候不早,覃幼君出门翻身上了白马,又拽着另一匹黑色骏马在覃幼鸣等兄弟还有闺蜜团的簇拥下去了宜春侯府。
这世上男子娶妻最为正经,女子招赘也多半是女子去外祖家呆着由男方从女方家中出发前去迎亲。像覃府这般新娘子去新郎家中迎亲还是头一遭见,所以这一日云国公府前往宜春侯府的路上人潮涌动,就是为了来瞧这一盛况。
路上看热闹的人也有人嘲讽殷序不顾男子的体面和尊严,为了搭上云国公府竟做出这等违背祖训之事。
自然也有人替他辩解一番说是宫里的娘娘下的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