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杨门浆糊左等右盼,等的都要泪流满面了,期待之中的神雷也沒轰下來。
那雪花漫天飞舞的天穹之上,别说是唬人的雷云了,就是一点雷光都沒有。
杨门浆糊很失落,话说自从云狂这小子一鸣惊人,并以一种蛋疼的方式加入精舞门后,他王牌打手的成色弱了可不是一成两成,云狂后來居上,俨然已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架势。
当然,羡慕嫉妒恨是有的,恶毒的阴死云狂的心却是真沒有,精舞门的一众高手在雅典娜女神光环的照耀下,那是相当的团结,现在望穿秋水的盼着云狂被雷劈,也不过是想多一个揶揄云狂的由头罢了。
另一边,诺言浅唱在一阵阵低微的惊叹声中总算是回过神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吻的忘情的云狂,依然那么的不知所措。
她清晰的感受着双唇间那不同于寒冷的丝丝冰凉的甜意,感受着云狂笨拙的舌尖在她的齿间游弋。
他吻的那么认真,那么温柔,那么笨拙,却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虽然不在云狂的怀里,但她仿佛能感受到云狂砰砰快跳的心脏,他很紧张,内心远沒有表面表现的那么勇敢。
“我的初吻就这么……这么沒了。”
诺言浅唱突然很想哭,可心里的那层早已裂了无数道裂痕的坚冰正在云狂笨拙温柔的亲吻中一点点的融化。
她下意思的垂下手臂,小手鼓励一般的放在云狂的腰上,然后微闭上眼睛,轻启贝齿,同样笨拙的迎合云狂的亲吻。
云狂的身体猛的颤了一下,继而吻的更加的用力,更加的忘情,直到吻的诺言浅唱几乎要窒息,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诺言浅唱,英俊的脸庞红彤彤的,愈发的羞涩。
诺言浅唱回视着他,抿了抿有些发麻的嘴唇,嗔怪道:“大笨蛋。”
云狂尴尬的挠着头,傻傻的笑,谁都能看出这家伙压抑的狂喜。
诺言浅唱一道密语发过去:“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好多人呢,回头这些家伙一定会嘲笑我们。”
“嗯。”云狂开心的点头,那眼神温柔的仿佛能融化掉最冷最硬的冰。
突然之间,诺言浅唱发现此刻她心里的喜悦竟远远多过悲伤,她的初吻给了云狂,给了曾发誓要在这个世界守护她一辈子的骑士。
她的确沒有开防色狼的天雷系统,自从那一天在雷泽城的竞技场,云狂像一名荣耀骑士一样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彼时,她的保护系统就一直关闭到此刻。
那是下意识的行为,或许她一直在期待着,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她望着羞涩而开心的云狂,痴痴的想着那些曾让她感到甜蜜的过往,想着心里那个一直伟岸高大的男人,她在心里对他说“夜雨哥,你的诺诺长大了,希望在永恒的某一个地方能看到你和暮雪姐姐相视微笑的模样,我不会再难过,只有满满的祝福……你是暮雪姐姐的王,云狂是我的骑士。”
……
风雪银城这座将要倒塌的雄城在这并不浪漫的氛围中上演了一处浪漫的一吻定情。
城,已摇摇欲坠,情,却坚如磐石,绵绵悠长,像是能走过无数个天荒地老。
相比风雪银城,已被震天厮杀笼罩的八歧城,沒有浪漫,只有鲜血、杀戮、死亡和毁灭。
如果硬要找出一点浪漫的东西,那就是在开天剑芒与毁灭剑气交织下一对对被斩杀的日本玩家情侣,情侣共同赴死的确有那么一点点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