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荒域,锁龙谷。
一人多高的杂草灌木横生,几乎覆盖了蜿蜒崎岖却相对宽阔的锁龙谷谷道中心地段。
荒域的风并不暴戾,却仿佛附着苍凉的气息,呜呜叫着穿过谷道,茂密枯黄的草丛灌木随风起伏,像一片泛黄的浪。
一支缠着杂草的地精单筒战术望远镜鬼鬼祟祟的探出草浪,四下摆动一会儿,又鬼鬼祟祟缩进草丛。
“谷道弯度太大,看不远。”
“唉,这船翻的,真栽阴沟里了。”资深卧底特工,抽刀断浪拨开草层,抬眼望了望在山谷上空慢悠悠盘旋的几艘地精飞艇,不由大是泄气。
头上罩了纯手工制作杂草帽的望远镜主人吐出一口被风灌进嘴巴的草屑,悻悻叹气,满脸唏嘘。
“逍遥你个废柴,怎么探路的,不说众神的人,鬼影都沒一只吗,尼玛整整一个整编师团的调动,你瞎啊,这都探不到。”皓腕凝霜破口大骂,当然,用的是队聊频道,声音不会传出去。
逍遥法外翻个白眼,心说你个小娘们儿懂个屁,也懒得理她,侧过脸看着同样草帽脑袋的夜雨流风,骂骂咧咧地问道,“老大,怎么办,这把看來是真逃不出去了,想我堂堂精舞天风六百号高手居然给众神包了饺子,真他娘晦气,要不杀出去拼了。”
“淡定。”夜雨流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模样,指指蹲在左侧五米开外的断痕和云狂,“看看断痕云狂,胸有激雷,面如平湖,这才叫大将风度,再瞅瞅你,逍遥啊,你就沒发觉这几年自个变了很多,猴急个什么劲儿……”
逍遥法外表面上唯唯诺诺惭愧的很,心里却鄙夷的吐槽,“卧槽,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这边千山暮雪不满的横了老公一眼,打断道:“我看你蛋疼吧,如果我想的沒错,众神霸王军团的第一师,天下军团的第三师以及众神红袍铁骑四个千人团已经运动到神冢城周边区域了,虽然神冢城居山隘而建,易守难攻,可众神攻城拔寨的能力有多恐怖你不会不清楚吧,就凭诺诺和小炽能守的住,小炽单挑沒的说,论调度指挥就差太多了,豪情天纵和烈千绝这两个老油条灭他跟玩似的,至于诺诺……”
千山暮雪顿了顿,大概是不太好意思当云狂的面说雅典娜女神的战术乏善可陈,除了拿钞票生生砸死对手,估计也沒别的战术。
“一旦神冢城被众神占领,咱们就失去了最坚固的一道防守屏障,神冢城必然会成为众神的前进基地,到时候众神大军源源不断跨过神冢,咱们那一大片无险可守的要塞城池怕是都要成为众神的囊中之物……大半年的运作,功亏一篑,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淡定。”
“呵,沒那么严重,拓跋邪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沒这么沉不住气,打垮了天风盟,他的众神上哪找对手去,我不是给你分析过嘛,这货要灭天风盟,当初大举进军荒域的时候早就动手了,何苦等到现在,你当之前拓跋邪真找不到咱的老巢,别看荒域无边大,如果他真想找,以众神斥候的侦查能力和强大的空骑侦查部队,最多半个月绝对确定目标,虽说现在咱的根据地曝光了,可依我看这货还是不打算决战……”
夜雨流风口若悬河,解夫人忧心,末了讪讪一笑,一脸的谄媚,这老家伙可不敢跟训逍遥法外似的鄙视千山暮雪沒大将风度。
“哦,不决战他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干嘛,还不知道从哪条山沟沟引出一头神级boss赶进这带封印空间的锁龙谷做诱饵,把我们的核心高手都调出了神冢城……你可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他那个虎妹徒弟小貂蝉策划的,那小姑娘可沒这么阴险。”
“我插一句啊,拓跋邪那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不是领着他那一群老婆在环球蜜月吗,我们在众神那边的卧底也说拓跋邪都两个月沒在永恒冒泡了,老大你要说这是拓跋邪的手笔我怎么都不信,你们说会不会是豪情天纵和烈千绝。”舞衣寒说道。
“不可能。”夜雨流风摆出一副算无遗策的老狐狸德性,嘚嘚瑟瑟的冷笑:“众神的正副大元帅都比较喜欢直來直去的铁血风格,这么阴险的挖坑技术,他们干不來,绝逼就是拓跋邪干的,这货百分百回來了。”
“说重点,不决战搞大阵势干吗。”千山暮雪沒好气的呛道。
夜雨流风叼着根杂草想了想,慢条斯理地说:“我琢磨吧拓跋邪应该是被我恶心的hold不住了,想给我们点颜色看看。”
“恶心他,我们有吗。”舞衣寒很茫然。
“唉,太有了。”千山暮雪解释道,“前几个月的第二届王者争霸全国赛,拓跋邪从初选杀进决赛,总共三十二场战斗,二十三场对手弃权,真心挺可怜的,好不容易熬到决赛,偏偏又碰到了风哥,结果你风哥果断弃权,当场认怂,沒看那些霸王黑都乐疯了,组团狂黑拓跋邪,说啥來着。”
夜雨流风很兴奋,急忙抢答:“水货冠军,比第一届还水,越來越水,水水更健康。”
“你就沒必要得意了吧。”千山暮雪挺无语的,“是不是以为骂你怂瓜软蛋的比骂拓跋邪水货的少,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勾当往后还是少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