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作彻底令世予子恼羞成怒,闭眼快速默念心法准备施法打死这个以下犯上的登徒子。
他唤不来没有灵识的竹制武器,只得使用法力。但手又抽不出空。场面一度十分窘迫。强行专注,可心法念到一半,指尖蓦然传来一阵一阵湿暖之意。不由得浑身一颤,天旋地转。流慕月竟然含住他的手指。
他撞邪似的睁开眼,大脑一片混沌,无与伦比的舒适感将他拉下海里浮沉了一遭。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某一个夜晚经历过。可脑子无法思考理清头绪。
流慕月发疯了,魔怔了。
但自己为什么尚还清醒。
苦不堪言。
他一直抗拒靠近这个令他失控的男人。已经很努力了。可那根紧绷的弦如今被拨乱,打散,失了方向。
快坚持不住了。
手指微微动了下,想抽出来,反倒与舌尖共舞调情。
这一瞬间,呼吸一滞,温热的气息喷在裸,露在外的指节,身体每一处都在尖叫迎合。
“师傅,别动。”流慕月停下,吐出手指,眯眼朦胧瞅着身下秀色可餐,人面桃花的美人:“我不干别的,抱一抱。”
“抱……一下需要脱衣服?”世予子也在极力掩盖刚刚的失态,侧过头不予对视。
流慕月紧盯着纤白细嫩的脖颈。突然起身,退后几步,还算从容。
趁隙,世予子轻轻合拢双腿,系上腰带。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在寂寥凄凄黑夜里无限扩大,分外沉重浓厚。
“师傅,”流慕月眼眸清澈,没了刚才的疯狂之色:“你打死我吧,我刚刚,有罪。”
“为什么会这样?”世予子掩好胸口边的衣衫,略微不迫的吐出几个来不及思考的字。
“不知道,不受控制,我管不住我自己。”流慕月哽咽道:“师傅,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世予子这才沉下心,细细思索,半晌开口道:“我去翻阅一下关于辅陪主卫书籍。”
见世予子出奇得没有发火,流慕月一颗将死的心才敢放下来:“师傅,我还是睡自己的房间,我担心自己待会儿又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
这句话他没有半分假意,是发自内心的。他也是刚刚想到,自己马上两百岁,本来就比较早熟,还提前发生交合之事,自己又对世予子那般热烈,那阴谧区分泌的清液可谓滔天巨浪,直接掩盖所有的尊与卑,理与法。
彻底乱了套。
世予子僵在床边,头发凌散,脸上肌肤红白相间,活像被狠狠欺负过后的冷艳美人,眼里寒冰脉脉却又带点惊吓后的无措。
“你睡吧。我去中殿查阅书籍。”他穿好鞋,去屏风边取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