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冰听了这个结果,感到毛骨悚然,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把人脸皮硬生生撕下来,这么血腥恐怖的画面,是不容许仔细想象的,越想越觉得恐怖,这个山妖太残忍了!
董雪娟又稳定了一阵情绪后,接着跟我们说,当场有两个胆小的女会员吓晕过去,剩余的都四散逃奔。董雪娟开始还看到老公和儿子,可是后来天一黑,就跟大家伙跑散,找不到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山里转来转去,越想越可怕,还为老公和儿子担心,就忍不住坐在这儿哭起来。
沈冰听完后,气愤的说:“这个死山妖,我们一定把它给除掉了!”
我没敢接口,这话不能说的太大,山里成精的妖邪,气候都很大。从老抽身上邪气难以驱尽,和山妖撕人脸皮来说,估摸着道行一点不逊于狼妖。能不能挡住它的攻击还很难说,更别提除掉这俩字了。
“大姐,你别急,听你刚才说的,你老公和儿子应该跟你一样都跑出了山谷,只不过你们方向不同。你喝点白酒暖暖身子,就顺着我们的脚印往前走,翻过这道山是东河村,你先在村子里借宿,说不定明天你老公和儿子就会去找你了。”我安慰着董雪娟,递过去一小瓶二锅头。
董雪娟经我这么一说,不再哭了,接过白酒喝了一小口,却呛得咳嗽起来。她把酒还给我,说东河村她也去过,有她资助的学生。谢了我们两句,就起身往那边去了。
看着她走远,我们才动身往野狼谷走去。这会儿心情变得更加沉重,唯恐到前面会看到尸体。沈冰也不跟我斗嘴了,我们俩默不出声的翻过前面这道山,到了野狼谷口。我们不由自主都停下脚步,对望一眼,不用开口彼此会意,那是询问对方准备好了吗?
沈冰摇摇头,从包里抓出一把黄符,拣出四五张辟邪符往脸上贴,最后就剩下一对眼珠。一呼一吸,黄符跟着起起落落,在手电光照下,显得无比诡异。
“我说你这是玩的哪一手?”我诧异的问她。
“我怕被死山妖给撕了脸皮,所以提前贴好符,以免到时候来不及抵挡。”沈冰煞有介事的说。
汗,那也不用把脸给贴成这样,我伸手拽下两张符,没好气的说:“一张足够了,贴这么多跟鬼鬼似的。”
沈冰一皱鼻子:“小气鬼,我还不知道你是在心疼你的破符?”
我们俩手牵手走进山谷,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白茫茫的雪地里,到处是庞杂的脚印。往前走了一段路,看到一条黑影蜷缩在雪地上。我们俩同时一惊,草他二大爷的,死山妖看样子是个一根筋,不管谁来,用同样法子来迷惑人。
我准备好了家伙,沈冰挺着桃木剑,那架势,真跟日本小队长差不多。
慢慢走到跟前一看,不是女的,是个男人。我心里不由来气,小样你以为你穿上马甲就不认识你了?
不过沈冰才要手起剑落时,我一把给拦住,因为看到这男人脸色紫青,脑袋下一片冰雪都给融化了,说明这是个人。要不是脑袋和鼻孔散发出的热气,冰雪是不可能融化的。还有身子底下有血迹,应该是背后受伤,鲜血都渗入下面积雪当中,没有流淌扩散开。
我弯腰伸手在这人鼻翼下探了探,还有呼吸,只不过极其微弱。我急忙蹲下来,拿出二锅头,把这人嘴巴撬开灌了点酒进去,不多时,这人猛力咳嗽两声,缓缓睁开眼。眼神在手电光下,显得非常散落和低弱,有气无力的说:“皮皮……”
听了这个称呼,我们一怔,莫非这人是董雪娟的老公?
“你妻子是叫董雪娟吗?”沈冰问。
那人微微颔首:“是……你们……”他看上去相当虚弱,都没力气把话说完整。
“我们是过来帮她找你们的,你儿子呢?”沈冰可能为了避免解释那么多的麻烦,直接说是董雪娟的帮手。
那人一听,眼里出现了惶急的神色,抬起手无力的指向山谷深处:“往里面……跑了……鬼……在追……他……”说到这儿,脑袋一歪,没了无任何声息。
我连忙又摸了摸他胸口,没了心跳,人已经死了!
我们把他身子翻过来,发现后背上有个拳头大的血窟窿,鲜血都冻的凝固在一起。我们赶紧把他又翻回去躺好,太残忍了,用这么狠毒的手段杀人。看这情况,应该是他跟儿子往山谷外逃跑,被死山妖追上,一爪子掏进后心,他儿子掉头往山谷里逃走了。所以死山妖并没有继续对他下手,掉头去追他的儿子皮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