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了几口牛腿,喝了两口泡好的热茶,非常惬意的负手走出木屋。昨晚从这个松林匆忙来去,没仔细留意周遭环境,现在好整以暇的到处瞧着,发现这是一个极为隐秘的林区。
因为我记得往西去往那个小山村的时候,是从一个峭壁上跳下去的,回来时要不是有过特种训练,是很难攀爬上来。往东透过林子之间的缝隙,看到的是一座座山峰,那这个地方应该是个孤峰。
回头看一眼木屋,从门口还能看得见墙壁上那副水墨画,上面既然画着道士,而木架上有画符器具和香烛等物品,说明这是修道隐居的对方。估计是姓马的别墅。
可是姓马的为什么要得到天灯照心呢?这混蛋长什么模样了?晃晃脑袋一时想不起来。好像记得,天灯照心跟白灵派有什么渊源,姓马的似乎是白灵派的头头。想到这儿,那个手拿黒木盘的黑影又勾上心头,那个人是谁啊?
有时候想到一件事,明明快要在脑海里浮出水面,可是就卡在这儿无论如何都无法前进一步,非常痛苦。摸了摸鼻子,又想到叫沈冰和曲陌的两个人,她们好像跟我挺亲近的,是不是湘西见到的那股美女,是她们其中之一?
想不起来,越想越觉窝火,算了,还是歇歇脑子吧。
在林子里转了一圈,因为想不起他们是谁,心情又不好了,直接回了屋子。可是也没别的事干,就盘腿坐在床上修炼炼神还虚道气。这功夫容易进入梦境,练着练着不知道啥时候睡着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见如花正坐在床边,双手托腮,睁着一对美目盯着我看。
我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问:“现在什么时候,你怎么才回来?”
“现在是中午,我给你弄了一碗米线。”她笑嘻嘻的跟我说。
看着她的笑容,我的心里就不由起了波澜,心想哥们是正经人,哥们是不是术人,哥们不是色狼。跟念经一样,算是把心神收起来,下床坐在茶几前。面前是热腾腾一锅过桥米线,这可是云南名吃。
尝了一口,差点没把舌头烫掉,问她跟哪儿弄来的?如花说,本来他们就每天给我两顿饭,生活条件还算可以,不是牛腿就是牛肉。但给我喝了醉仙汤,就不供食物,早上这根牛腿还是如花偷来的,为了防止他们发现,没敢在木屋待就跑到他们那儿去了。中午在一户人家里见到有人煮米线,就偷了一锅回来。
我心里感觉挺热乎的,柳灵女成我的人之后,竟然对我这么体贴。我一边吃着,一边问她打听到我朋友下落了吗?
她捂着嘴笑道:“当然打听到了,那个姓顾的在老娘怀里什么都说了。”
不知怎么回事,听到这话,我心里感觉酸酸的。好歹她是我的人了,要跟别人上床,总觉得自己戴了绿帽似的。
心里叹口气,于是问她,他们现在在哪儿?
如花拉了一个凳子坐在我一边,双手支颐看着我说:“沈冰和曲陌带着丹丹那天跑了,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陆飞和王子俊因为一力救她们俩被擒住,现在关在白岭村马先生地窖里。不过小命还在。”
我听到这儿不由停住了筷子,沈冰和曲陌那天跑了,那说明是我的朋友,可是她们俩到底是谁呢?又蹦出一个丹丹和王子俊,我又觉得脑子里全乱了。如花见我苦着脸,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说马先生在我身上使了一种毒咒,会抹除所有记忆。那天让我喝的茅台里,加了一种符水,她提到天灯照心的事,我就只能单线想到这件事,其他的不会想起来。
如花又说,她也没想到,我居然记忆力这么强,除了天灯照心之外,会想起那么多东西,连道术都想的起来。
我歪着脑袋看看她,心说这妞是在拍主人马屁呢,我还不是想不起很多东西?于是又问她,我跟沈冰和曲陌是啥关系。
她眨巴眨巴眼睛说:“你好像跟那个沈冰挺亲热,跟曲陌又说不清道不白的,不过,陆飞和王子俊倒是对曲陌特别追捧。”
我摸摸鼻子,心想难怪想到邪事会觉得对不起沈冰,原来我跟她真有关系,不会是夫妻吧?咋我感觉自己还是个童子鸡?
至于曲陌,她说的是啥话啊,我跟她说不清道不白,这算什么事?估计她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太清楚。又问我被捉的那天以及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如花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姓马的跟姓顾的对着她说话时,很少提到我。
她不过是枚棋子,姓马的肯定不会让她知道太多。毕竟这柳灵女不是自己祭炼出来的,肯定不会太放心。
我摸了摸鼻子对她说:“这样,晚上你把姓顾的引到这儿来。反正我是喝了醉仙汤的,叫她来这儿跟你上床。到时候我们一块把这混蛋拿下,审审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